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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浮現。

熱水撫慰了她疲乏的身體,霧氣騰騰裡伍媚忽然覺得□有潮熱的感覺,她低頭一看,糟糕,是她孃的姐姐來拜訪她了。

該死的,她的月經一向都是延後的,這次居然破天荒的準時來了,她倒是準備了衛生巾,但是卻放在了行李箱裡。

無奈之下,伍媚只得敲了敲浴室的門,小聲地喊著“沈陸嘉。沈陸嘉。”

雙人套間很大,坐在床邊心浮氣躁的沈陸嘉隱約聽到有細小的女聲喚他,還有些發愣地四處看了看,又聽見叩擊玻璃門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三步並作兩步站到浴室門前。

“我在。怎麼了?”

隔著門,伍媚聽不出沈陸嘉聲音裡的暗啞。

好丟臉。伍媚幾乎開不了口,半天她才低聲道:“幫我拿一下衛生巾,黑色的蘇菲,在我的行李箱裡。”

她從未用如此細軟的聲音與他說過話,沈陸嘉這下連耳朵都紅了,他喉結微動,壓著嗓子說了一句“你等著”便不迭離開了這個讓他心跳如雷的地方。

蹲身開啟伍媚的行李箱,裡面全部是各色的衣物,沈陸嘉儘可能小心地在其中翻揀著,然而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文胸,他的手不由一顫,有疊成小小一團的東西從罩杯裡掉了下來。沈陸嘉下意識地將它塞回去,這才發現是一條帶蕾絲花邊的內褲。

轟。沈陸嘉覺得血一下子全衝進了腦子裡。他狼狽不已地將小巧的內褲重新團進罩杯裡,又塞到別的衣物下面。也顧不得禮貌,將行李箱兜了個底朝天,這才找到了被壓在最底下的衛生巾。

花花綠綠的衛生巾看得沈陸嘉眼仁疼。他已經記不清先前伍媚是怎麼交待的,只記得是一個女性化的名字。蘇菲,他在心底默唸著。

“蘇菲超熟睡410”幾個大字撞進眼睛裡,410毫米也就是41厘米,居然這麼長!沈陸嘉有些震驚,趕緊從包裝裡抽出一片,給伍媚送了過去。

浴室門打卡了一條縫隙,白花花的霧氣裡伍媚伸手接過了衛生巾。

熱騰騰的潮氣撲在他的臉上,沈陸嘉覺得臉又熱了起來。

浴室裡,伍媚一面撕開衛生巾的包裝,心裡五味成雜。她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夏商周,她發育的晚,16歲上大學那年才來了初潮,她記得那天自己穿的是一條白色短褲,正站在書架前翻雜誌。然後一個高個子的男生站在她身後,好意告訴她:“同學,你大姨媽漏出來了。”那個時候她還傻乎乎地回了一句:“我沒有姨媽。”

後來,他成了她的男友。不過大概是受他那位老古董父親的影響,夏商周對她很好,唯獨不肯幫她買衛生巾,甚至連碰一下都不願意,他的理由是男人碰了這種女人家用的穢物,是要倒血黴的。那個時候的她還傻不拉幾地覺得這樣很Man。

伍媚出來時沈陸嘉已經坐回了床沿,正低頭看著阮咸的資料,天曉得他其實一個字都沒看下去。

想到舊事的伍媚心情有些低落,她一聲不吭地爬上床,睡了。

沈陸嘉蹙眉看著她溼漉漉的頭髮,丟下資料起了身:“把頭髮吹乾再睡。”

伍媚閉著眼睛只裝聽不見。

沈陸嘉無奈,自己去找了吹風機,坐在床沿替她一束一束地吹頭髮。

他的動作很輕,熱風暖洋洋地拂過頭皮,伍媚只覺得神思困頓,連眼皮也越發沉重起來。

眼前的睡美人臉頰上還有洗過熱水澡後的紅粉緋緋,兩瓣唇間還吐露一絲縫隙。聽著她綿長的呼吸聲,沈陸嘉不覺失笑。她對他倒是放心得緊,這樣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她還能睡得如此沒心沒肺,就不怕他趁人之危嗎?

替伍媚吹乾了頭髮之後,沈陸嘉拿起薄毯,仔細地蓋在了她的小腹上。這才輕手輕腳地去浴室衝了澡,然後躺到了另外一張床上。

第二天清早,伍媚睜開眼睛時沈陸嘉已經洗漱完畢坐在沙發上看郵件了。

聽到動靜,沈陸嘉抬頭朝她微微一笑:“早。”

還沒徹底清醒的伍媚鸚鵡學舌一般回了他一聲“早”,去盥洗間洗漱去了。

她換好衣服出來時,沈陸嘉已經教服務生把早餐送到了房間。

兩個人吃了螺螄粉和扁米餅,喝了鮮榨果汁後,準備去阮公館見阮咸。

白天的河內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這兒的高層建築很少,放眼看去幾乎全是四至五層漆成黃色或藍色的建築物,相當數量建築物平整的屋頂上還種有花草。街道上戴著椰殼斗笠的三輪車伕,不疾不徐地踩著踏腳,留下一路清脆的鈴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