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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太醫來得很是及時,一進門,卻是呆在那裡不知所謂了,明源帝臉上顯出不耐煩的神色:“月嬪不小心從床上滾落下來,怕是傷筋動骨,你且瞧一瞧。”

汝月癟了癟嘴,不好分辯,太醫小心翼翼地靠近,將她身上的薄被揭開些,在手腕,腳踝處都診治了,又讓她嘗試著用手撐著站起來,汝月才動了一下,腰頭使不出力,還疼得厲害,一味地搖頭,不敢再動。

太醫不能隨意動她,請示是否要喚宮女進來,明源帝聽說沒有折了骨頭,很是乾脆,彎下身來,將汝月抱起來,再輕放在床上:“既然骨頭無事,想來是閃了腰。”

“皇上說得很是,正是閃了腰,微臣開兩劑膏藥,貼在傷處,不日便能痊癒。”太醫言詞間有些閃爍,不知怎麼沒掩住眼中的笑意。

汝月起初還不明白,轉念一想,頓時臉上發熱,太醫進來見到這般場面,約摸是想歪了事情,以為是兩人閨房之樂,要找些不尋常的,皇上才會將她弄傷了,趕緊地垂下眼來,盯著面前的被子面看,直到太醫退出去都不肯抬頭。

“沒事才好,你這又是在鬧什麼彆扭。”明源帝坐在床沿,一隻手托起汝月的下巴,細細看了看,“方才見你疼得直皺眉,雖說不是傷了要害,怕也要躺上幾日了,寡人原本還想在你處睡個好覺的,這下子要另覓他處了。”

“都這樣晚了,皇上要去哪裡休息?”汝月很費勁地抬起一隻手來,拉住了明源帝的衣角,“臣妾已經擔了虛名,就徹底擔到底吧。”

明源帝笑了笑,那笑容中有三分沉重,三分坦然,三分玩味和一分的憐惜,瞧了瞧她的手:“要是寡人要掙脫開,怕又弄疼你。”

“皇上說讓臣妾放手,臣妾便會放手,絕對不會糾纏不休的。”汝月抿了抿嘴角,忍著腰痛,一本正經地說道。

“還是先將膏藥貼一貼,也好,寡人懶得再去尋地方,還是你這裡睡一覺。”明源帝將衣角乾脆利落地抽離出來,去門口再喚人,烏蘭珊瑚幾個趕緊地進來,弄膏藥的弄膏藥,送香湯浴桶的,服侍皇上更衣的。

汝月先是看一眼空掉的手心,心底很輕嘆了口氣,便不多糾結於此,她早該知道皇上並非她隻手之力能夠拉住的人,難得清閒地躺在那裡,她看著走馬觀花似的,太醫配來的膏藥沒有難聞的氣味,用燭火烤燙了,在腰板兩側趁熱貼了上去,她齜了齜牙,差些驚撥出口,不過很快藥效散發出來,原先彆扭的位置,像是一點一點鬆散活泛開來,等明源帝洗完澡,她已經能夠翻身了。

明源帝披了中衣過來,一股熱熱的溼氣,汝月見他眼睛都乏得快睜不開,趕緊讓烏蘭和珊瑚幫忙,將她往內側移動,騰出床鋪的一大片空,他看了一眼,不會壓到她,才放心地躺下來。

汝月聞著膏藥的淡淡清冽之氣,猛地想起一件事情,皇上身上也帶著藥味,平日裡兩人親密時,皇上那種令人會沉迷其中的龍涎香自是分明,這幾次,都是來了就走,話都沒有說上兩句,也沒有太在意,這會兒自己身上散出藥氣,汝月才想到,即便是用熱湯才洗了,依然化散不去。

難道是皇上病了?汝月湊了點身子過去,皇上分明已經睡得很沉,她將耳朵貼在他胸口,靜靜聽了會兒,心跳強健有力,實在不像是帶病之身,然而他一日比一日憔悴,彷彿是累到不得已才摸上琉璃宮來稍稍眠一眠又是為了哪般,汝月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要解開的謎堆積在一起,讓她後腦勺都跟著發脹。

如今,怡嬪麗嬪來過琉璃宮,皇后又喚了她去一通教訓,要是皇上再這樣我行我素下去,接下來就輪著太后來召喚她去問事了,汝月微微笑著想到,那笑容才在嘴角,一閃而過,她呆在那裡,仿若石化。

過了好一會兒,屋中只有皇上的呼吸聲伴隨著她重重的心跳聲,汝月的後背一陣一陣發涼,原來芳華在夢中說的那兩個字,先是舌尖在上顎出一點,唇形收攏,分明就是太后。

大概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個結果,汝月無聲地一次又一次嘗試著吐出重複的兩個字,與夢境中芳華所出的口型一模一樣,再無差異。

芳華在昔時宮裡所見到人,必然與太后有著不可分割的要緊干係。

第九十章:謎底

答案一出,最後的那點睡意都跟著煙消雲散,汝月扶著腰緩緩起身,忽略掉疼痛之感,坐在床上,一個人發著呆,趁著思緒還算清晰,將前前後後的幾條線在腦海裡串了起來,芳華慌亂地大叫著:姐姐,那個冷宮裡面有人,有個瘋子,有個瘋子。

那個瘋子,芳華當時就認了出來,卻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