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就為了國事。”
汝月將被子一拉,蓋住自己的臉孔,明源帝也不拉開被子,湊在她耳朵邊,低聲說道:“等你睡醒了,看看枕頭下的東西。”
聽著明源帝的腳步走遠了,臉孔還覺著**辣的,她將枕頭翻開,見著枕頭下,正是昨夜用兩人的頭髮所編織的髮結,皇上趁著她睡著,剪了下來,收在枕頭下面,汝月小心翼翼地拿起來,放在手心怎麼都看不夠,又想著皇上的每一句話都美好地不像是真實的。
接下來的日子,汝月覺著她大概真的成了那傳說中的寵妃,皇上一番柔情蜜意是她以往連做夢都不敢想的,卻毫無保留似的盡數給了她,每一句話都帶著滿滿當當的寵溺,三天裡頭倒有兩天是宿在琉璃宮,只要沾了她的身,就恨不得將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裡,整晚整晚都不肯再放開。
源源不斷的奇珍異寶被一撥一撥的內侍送過來,連雲歡都笑著說:“再這樣下去,索性不要叫琉璃宮,改作七寶宮,我還沒見過皇上這樣大的手筆打賞,僅僅是昨日那一百零八顆的凌蘭珠,顆顆都比我的手指頭還大,當真是價值連城了。”
汝月但笑不語,那種甜到化不開的滋味後面,隱隱藏著她說不出口的擔憂,當明源帝又差人送來一面等身高的水晶鏡子時,汝月站在鏡子前,據說這是由千年的純白水晶,由二十四個能工巧匠,日夜不停的磨製整整一年才落得這般平整有型,能夠將照鏡之人映襯得如仙似幻一般。
她看著鏡子,鏡中人也在看她,以往的那種卑謙隱忍被如今的豔麗嬌容所替代,她真的回不去宮女汝月的身份,而是皇上的寵妃月嬪,後宮中一崛而起,連柳貴妃都不敢相信皇上會將一顆心這般投給一個宮女出身的女子,其實,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娘娘,娘娘。”珊瑚叢門外進來,見著那面水晶鏡子,嘴巴張得大大的,說話都結巴了,“這,這是純白的水晶,這麼大一面,婢子還是頭次見到。”
“說吧,什麼事情?”汝月將水晶鏡前的一塊正紅金絲毯扯下來,掩住了鏡面。
“太后回宮了,大家都在傳話,婢子想著要來通報娘娘一聲。”珊瑚眼睛亮晶晶的,“都在說太后這次祭祖去的時間太長,委實辛苦,皇上去了太興臀,那些嬪妃們都在打聽何時能去太后面前請安,婢子想說給娘娘聽了,娘娘也好有個準備,畢竟自娘娘冊封以來,都不曾去見過太后。”
以往是天天相見的主僕,太后固然對身邊人能夠和顏悅色,汝月卻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太后,她知道太后一向不喜身份卑微的嬪妃,哪怕是曾經為皇上誕下大臀下的那一位,據說從那位冊封以後,太后一次都沒有召見過,連開春節都直接將其拒之門外,要是太后也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自己,汝月說不好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得下來,或者是像那一位最終鬱鬱寡歡,在失去皇上的寵愛後不久,便香消玉殞了。
“我知道了,你再打聽打聽皇上今晚還會不會來?”汝月像是從美夢中被太后回宮的訊息而驚醒過來,隨著太后回來,還有一個人必然也跟著回來了,衛澤,衛澤離宮時的話,她沒有去回想過,這會兒那記憶卻比任何時刻都要來得清晰,衛澤帶著那樣溫柔而小心的神情在說,我只要你說你會等我回來,只要你點點頭,無論她到底有沒有點頭,卻將衛澤衣衫的前襟都哭溼了。
衛澤回來了,衛澤會不會見她,衛澤會不會見已經成為皇上嬪妃的她。
第七十章:太后回宮
珊瑚被打發出去打聽,汝月沒有心思再去看那面水晶鏡,原來有些事情不是可以迴避就能夠錯過,已經發生的總是擺在那裡,總是會有要正式面對的時候,隨著太后回宮,怕是後宮的狀況又要有所改變。
沒把皇上等來,倒是來了個不速之客,汝月走到偏廳時,容妃一臉好笑容地坐著喝茶,見到她,十分熱絡地招呼道:“妹妹真是貴人事多,這些天也不到我那裡去坐一坐,姐姐只能自己來了。”
汝月暗想,容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著太后回宮的日子,是不是表示她收到了什麼訊息,才刻意而來,嘴上卻是客客氣氣地應道:“月嬪給容妃姐姐見禮。”
“何必這樣客氣,如今妹妹才是皇上心尖尖上頭的那個人,我雖然虛長了幾歲,能讓你喊一聲姐姐,以後誰給誰見禮,這話還真說不好。”容妃自來熟的上前兩步,握住了汝月的雙手,好像真的是親姐妹重逢的戲碼,“讓姐姐看看,妹妹這些天過得可好,這琉璃宮還住得慣嗎,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讓妹妹住得這樣偏遠,來一次都要走好久,我又坐不慣那種步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