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泯然見汝月一雙眼圈都漸漸發紅,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嘴裡還堅持著,“我也沒說是你的不是,就說那個芳華惹得事情,你也不想一想,自從她來了,你對她如何的好,她又給你招惹了多少的麻煩,上一次要不是太后鬆了口,你還被禁足在後頭見不得人呢,難道也是我的錯不成。”
汝月覺著胸口像是被重物壓住了,透不過氣來,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夠說什麼呢,她覺得,她什麼都說不出來,她不能責怪任何人,正如泯然所言,都是傳話的,說話還能把人說死了不成,可是每個字,每個句子都是能夠割傷人的利器。
泯然瞧著汝月的樣子有些不對勁,畢竟還是好心的,輕輕推了她一下:“就當是我說錯話,怪只怪那些碎嘴子的人,你別動氣。”
“我不會動氣的,你也沒錯,幸虧是有你告訴我,要不然我一直被瞞在鼓裡,脊樑骨都被唾沫星子戳穿了。”汝月勉強笑一笑道,“方才是我一時激動才衝你喊來著,你也別放在心上。”
“才不會,你的為人,我是清楚的,所以才多嘴提醒你一句,不知根知底的人就不要掏心掏肺的,免得傷到自己。”泯然說完這句話,尋個藉口走開了。
汝月匆匆將繡活收起來,往住處走,泯然的話真的提醒到她,平日裡她只管在前臀兢兢業業幹活,芳華在小屋中,過得怎麼樣,她沒有細問過,只是的單純地以為芳華安靜的做活,平淡無奇地度日。
快走到住處前,汝月遠遠地見到有三倆個人擁在門口,將門拍得很響,芳華出來應門,說了幾句話以後,不知怎麼就推搡起來,芳華寡不敵眾被其中一個體格健壯的宮女推倒在地上,汝月見狀趕緊跑過去,耳朵裡冷不丁聽到那幾人在叫嚷,原先被罰到大屋時就知道長得像只sao狐狸似的,沒想到毀了像還這麼能折騰,居然連大宮女都要勾搭,要不要臉,芳華咬著嘴唇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始終沒有回嘴。
“你們幾個在我住的屋子前做什麼勾當!”汝月氣不打一處來,泯然才說不過是話語間的傷害,這會兒已經上升到身體上的了,那幾人一見是得罪不起的汝月,連話都不答,直接就跑散了,汝月拉著芳華的手,見她臉上又有些擦傷,趕緊拉著進屋去處理傷口。
反而是芳華低聲道:“姐姐沒事的,是我沒留神,否則那一下還推不倒我的。”
“不是第一次了對不對?”汝月絞了面巾過來,替她細細地擦拭,將塵土先擦去,一片面板都破了血絲,“她們要找你做什麼,說了什麼?”
“想來討要些錢財。”芳華見瞞不住她,就直話直說了,“那些人都是在大屋的時候,就盯上的,找過來說要些閒錢花花。”
“都是在宮裡做下人的,你的月錢又不多,如何就找上了你,棉珠,漱玉,烏蘭幾個呢,有沒有去找過她們的麻煩?”汝月將上次衛澤留下的藥膏取出來,替她抹了一層,湊得近些,發現芳華的額角還有兩個傷痕,一個新些,一箇舊些,手指頭在上頭蹭了一下,“這個也是她們做的。”
“沒有找她們,只找了我。”芳華的聲音平緩的好像在說其他人的事情,“她們的月錢自己買花都不夠。”
“怎麼你就成了眾矢之的?”汝月在眼睛能看出來的傷疤上都抹了藥膏,芳華一張臉倒有半張都塗抹到家了。
芳華支支吾吾了兩下,不肯說,一張小臉卻是慢慢的漲紅了,連帶著耳朵都變得紅彤彤的,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一種無法言說的憤慨,悶在心裡怕是不止一天兩天了。
汝月嘆了口氣才道:“可是她們在說,我同你有了不乾不淨的事情?”
芳華的年紀不大,汝月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能夠明白磨鏡兩個字的含義,要是說在宮裡太監和宮女假鳳虛凰地要湊成對,便是對食,而要是說兩個宮女做了那夫妻床幃之間的舉動,便是磨鏡,這委實是比對食更不堪的話語,而芳華才多大的年紀,汝月在想,要是芳華真的要問個清楚,自己怎麼才能解釋給她聽,只能用不乾不淨四個字籠統而過了。
芳華顯得有些難堪,很輕地一點頭道:“她們每次都那幾句話,反正都不是什麼好話,說姐姐是有錢的主,為了我的傷能在太醫那裡花幾十上百兩的銀子,要我也弄點出來給她們花花,否則不會放過我。”她嘴角抿得很堅實,“姐姐,我才不會怕她們,隨便她們怎麼說去,要錢一個銅子都沒有,再來幾次空手而回了,她們也就自然放棄了。”
第四十四章:爭奪
“要是她們每天都來,你又該如何是好?”汝月發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