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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一下,才轉頭問道。

“名字倒是沒有錯,只這姓氏卻對不上。”方佑天很是認真地想了想,“莫非是家父當年將大姐從族譜中剔除出去,大姐就不再肯對人說自己姓方,而是跟著那個男子同姓,也算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汝月在一邊聽得又是心驚,又是糊塗,方將軍這樣尋她而來,莫非是見了她的繡工,猜想她的身世,追根溯源竟是同宗。

屋中三人,一時俱是無語,方佑天實實在在的掙扎了一下,才又說道:“她的長相卻不像大姐,更不像如萱,臣一時無法判斷。”

汝月聽得如萱兩字時,只覺得腦中砰得一聲炸開來,這個名字,她明明記得皇上在半夢半醒之間喚出口,僅僅兩個字,埋著數不盡的相思之苦,沒料得,卻又從方將軍口中吐露了出來,她不禁向後退了一步,顫聲問道:“卻不知方將軍口中的如萱又是什麼人?”

明源帝聽到如萱兩字,嘴唇緊閉,眼角很輕微地抽動了一下,汝月都不敢再去看皇上的臉,只將目光留在方將軍的身上,多問了一句:“方將軍口中的如萱到底是什麼人?”

“如萱是我的妹妹,她也會得與你一般的女紅手藝,只不過你繡的比起她來還稍遜一籌,不過我的眼光不會差,你的繡法正是我們方家才有的儒針繡法,如果沒有得到親傳,旁人是絕對學不會的。”方佑天一心渴求證實,“你說你的針法是生母所教授而成,我猜想你的生母蕙蘭便是當年因為與人私定終身而被父親逐出家門的大姐,方蕙蘭。”

汝月匆匆看了明源帝一眼,心頭說不出的痛楚,皇上大概還不知曉曾經在她面前提起過如萱的名字,如此一來,她在皇上的眼中又算得什麼,一個能夠讓皇上想起某些記憶的替代品,更不堪的是,皇上那些愛憐的目光,那些千百般的寵愛,那些曾經湊在耳畔說過的綿綿情話,都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那個女子,那個叫如萱的女子。

“不知方將軍的妹妹如萱又在何處?”汝月強壓下心口翻騰的氣血,張開口說的每一個字,怕是都已經帶著血腥氣。

“小妹已經過世多年,不在人世了。”方佑天落落寡歡地說道,“午夜夢迴之時,有時候還會見到小妹雪膚花容,盈盈淺笑,我們一年一年老去,她還是二八年華的樣子,從來不曾改變。”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些年,寡人都不曾夢見過如萱,她臨死之時怕是都不能原諒寡人,所以不肯讓寡人再見她一面,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明源帝猛地轉過身,想將臉上的情緒統統掩飾而去,他是君王,是這一國的主宰,如何能夠為多年前過世的女子流露出不經意的脆弱。

汝月差些脫口而出道,不,皇上,你明明已經夢見過如萱,就在臣妾的面前,而那時候,臣妾卻不知道你心裡最深的地方,藏著那樣的一個女子。

“看來此事實在混淆,只有請家父過來,與月嬪娘娘對峙,方能確定,月嬪是否是大姐的骨血,是否是我們方家的骨血。”方佑天深知當年之慘烈,見明源帝這般情形,心裡頭已經一軟,走到他背後,低聲道,“皇上,小妹無福,且不用自責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操之過急

明源帝的眉頭緊鎖,居然低頭不語,方佑天瞧著皇上的神情,也只能乾等著,汝月站在旁邊,覺著自己像是一幅水墨畫裡的人物,慢慢的,慢慢的,要化開了似的,要是這會兒,屋中吹過一陣風,就能直接吹走了。

“不必去請方老爺子了。”明源帝才算是做了決定,他抬起頭來衝著汝月笑了笑,儘管那笑容裡面又存著太多其他的心思,不過總算沒有再苦哈哈地蹦著一張臉孔了。

“不請家父前來,如何辨認?”方佑天一根筋到底,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明源帝見汝月的樣子,自然能猜到她已經受了驚嚇,過去握住她的一隻手道:“是不是辨認清楚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寡人晉封的是太興臀的宮女汝月,欽天監拿來的名牌上頭寫的是陳汝月和她的生辰八字,她是不是方蕙蘭的女兒,都是寡人的月嬪,沒有什麼區別了。”明源帝十分溫和地問汝月,“月嬪想不想追根溯源,求一求自己的身世?”

“臣妾自小有父有母,有小妹,從來沒有覺得缺少了什麼。”汝月沒有完全說實話,其實母親過世後,日子過得並無如意,父親喪妻之痛後,一直沒有緩過氣,家裡頭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後來父親隨親戚出遠門做點生意,再後來,她稀裡糊塗地就進了宮,“剛才聽方將軍的意思,蕙蘭便是將軍的姐姐,也已經被逐出方家,剝奪了原來的姓氏,那麼即便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