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離得太近,她見著衛澤華美濃麗的眉睫,那顏色是最深沉的烏木。
“不是微臣不能明說,而是微臣看不清楚。”衛澤掌心裡的溫度飛走了,他覺得不止是手裡,還有心裡,驟然一空。
“看不清楚?”汝月輕輕皺了皺眉道,“起來說話,我這樣子看你也不甚方便。”
“好。”衛澤長身玉立,連著退後了好幾步,他算得真是精妙,他的身高配合著兩個人的距離,正好僅僅需要汝月平視即可,他似乎也為方才的舉止吃驚,那隻手隱在白色的衣袖底下,緊握成拳。
“欽天監監司的職責之一便是看透星術,猜算各種風雲忽變,娘娘可知道在微臣的前一任,後果是怎樣?”衛澤沒有直接回答汝月前頭的問題,而是意外地將話題給轉換了,汝月靜靜看著他,明白他想說些要緊的事情給她聽,“微臣的前任說來可笑,那是位百年難遇的神人,星算之術要遠勝微臣,他夜觀星象之時,發現星術有所變動,即將有新君上任之相,沒過多久,宮闈劇變果然應了他所見的異象,於是他想著順應天命,幫襯新君來個裡應外合,正好奪宮。”
汝月的眼簾低垂,聲音很輕:“那麼他是算錯了?”
“他算得沒錯,卻忘記了一件事情,天命之任不是凡夫俗子所見便能管窺斑見豹的,他不過知曉十之一二就當了個真,殊不知君王之星象千變萬化,時時參差,可惜他後來死於內宮的混戰之中,對他而言也不算太糟糕,否則皇上重掌大權之日,必然要判他個極刑,以儆效尤。”衛澤說到此處,頓了頓又道,“娘娘領會微臣所言之意了嗎?”
汝月大致是明白,但衛澤說得那樣慎重,絕對不會僅僅是關於樺月的那點事情,她問的小心翼翼:“你是覺得我會出事嗎?”
“微臣不清楚。”衛澤還是那句話。
汝月卻笑了起來,她在宮外時,在村子裡也聽說過,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