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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人沉醉得無法自拔,皇上的手臂避開了她的腹部,很輕地搭在她的腰袢,指尖尚有溫暖,簇簇地舔舐著她不曾平靜的心,她低下頭來,微微淺笑,在他看不見的位置,露出一點兒寂寥的心思。

緊貼在身後的人,溫熱的氣息打在後脖頸處,慢慢的,像是覆上一層薄薄的霧氣,汝月覺著少許的癢,然後是逐漸的心安,屋中的燈燭只留了兩盞,光線昏暗而曖昧,她一抬眼卻分明見著桌案上那本厚厚的錦冊。

皇上突發奇想地送禮,怕是想要坐實了對她的褒獎,又或者是,心裡有些發虛,想要刻意地討好,汝月暗暗搖頭,她實在想得太多,他是君王,便是真的做了什麼,又何須向一個嬪妃來討好半分,只需要他露出些許的讚賞,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這一晚,汝月睡得很實,她做了個難得的美夢,夢裡頭是一家人團團坐在桌邊吃飯,妹妹的年紀尚小,還不及桌子高,需要父親彎身下去,才將妹妹抱到膝蓋處坐好,母親夾了一筷子的熱菜,放在她面前的碟子裡,她知道,她明明知道是個夢而已,還是很開心地將菜一口一口送進嘴裡,吃得無比香甜。

“娘娘,娘娘。”烏蘭見汝月的臉色不對勁,好似被人挾制著咽喉,眼見著一口氣都要回不上來,趕緊連推帶喊的想將她弄醒,索性用指甲在汝月的人中處按了兩下。

汝月吃痛,睫毛顫動幾下,悠悠地醒轉過來:“這是在做什麼?”

“娘娘做了噩夢,婢子生怕娘娘被夢境所魘住。”烏蘭如實答道。

“不是噩夢,不是,是一個很美好的夢境。”汝月浮出一絲笑意來,“我夢見了父母雙全,湊在一起吃飯。”

“可是娘娘的樣子。”烏蘭說不下去,索性捧了銅鏡過來,“娘娘一額頭的汗,氣息急促,差些閉氣過去。”

汝月不太相信地往銅鏡中看了一眼,卻正如烏蘭所言,額頭一層薄汗,將頭髮都打溼了,臉色發白,顴骨處染著潮紅,氣色都不太對勁,不由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

“娘娘,婢子以前就聽人說,懷孕的女子身上陰氣重,娘娘的母親早已經過世了,這會兒夢見怕是不妥,要是娘娘不放心,婢子請欽天監的大人來看一看,壓壓邪可好?”

“這樣也好,不過不用麻煩衛大人了,請掌事臀的明月來一次即可。”汝月輕聲說道,“琉璃宮緊閉宮門,若是嬪妃都不能進來,而衛大人卻可以,遲早會被人落下口實,拿了軟肋,而明月年紀尚小,不過是個稚童,旁人想說閒話也是不能的。”

“娘娘相得周到,只是明月的本事如何能與衛大人相提並論。”烏蘭終是不放心。

“他自小跟著衛大人身邊,能學的也學得不差,何苦我們也不是要緊的大事,何必興師動眾的。”汝月想著明月當日在衛澤出宮之際,都能去朝露宮中探到究竟,衛澤的本事,他至少也學了又六七分了。

明月來得很爽利,穿著和衛澤一般的白衣,頭髮束得很齊整,先給汝月行禮,有段日子不見,眉眼間倒是生出少年人的英氣勃勃,汝月一向與他交好,也不避嫌,將夢中場景都同他說了,又將門窗都開啟,讓他細看,明月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的,在門戶處貼了幾張符紙,又撒了些香灰,他做事手腳很利索,又沒有聲響,烏蘭見他比往日更添穩重,才放心下來。

“回如妃娘娘的話,娘娘夢見的雙親,怕是已經過世了。”明月等事情都做完,又想一想才斟酌著說道。

“我的母親確實早年間就不在了,然而父親只是出了家門做生意,一去未歸,如何就知道是出了事?”汝月的聲音微微發抖問道。

“娘娘不要著急,聽小臣慢慢說來,娘娘說夢境裡的人都入平常模樣,醒轉時,卻虛汗不斷,臉色發白,那其中也是有講究的,如果娘娘懷著的是普通胎兒,那南柯一夢反而不會有所遺留,娘娘是身懷龍種之身,體內陰陽兩氣相沖,所以能夠夢到已經亡故之人,如果說得極端,便是娘娘在陽間見到陰間之事,而陰間之人也同樣在看著娘娘的一舉一動。”明月十分有耐心地解釋道。

“不對,我還夢見了我妹妹,她好端端的在太興臀住著呢。”汝月反駁道,她雖然知道父親這麼久都沒有訊息,怕是夜長夢多,依舊不想聽到任何的壞訊息。

“那麼,娘娘的妹妹怕是已經病了。”明月輕咳一聲道,“如果娘娘不信小臣的話,可以遣人去太興臀一望便知。”

“不是不信,否則也不會請了你過來,可有破解之法?”汝月輕嘆了口氣才道。

“不算什麼大事,娘娘近日來憂思重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