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落向了哪一點未明之處。
“皇上,時辰不早,有些事情該了斷了。”衛澤一直站在暗處,這時才輕輕開了口。
明源帝一個激靈,神魂歸體,頓時清明,他無比厭惡地又看了一眼被深壓著頭顱的房公公,方才的那一下,已經斷了脊骨,他居然忍得住,也難怪先帝曾經這般看中,也罷也罷,刑事房的管事,什麼刑法沒有見過,拿這些來威脅於他,非但不見成效,怕是今後傳出去皇上與一個老太監置氣,豈非落了笑柄。
“將人統統押解下去,不必再審了。”明源帝忽然覺得乏力,這些天,為了這連環套似的局,他想起小時候第一次解開九連環的那種雀躍,原本扭轉成亂麻似的鐵圈,在他手中臣服,熨帖,徹底化解,而這一次,牽連的不僅僅是些宮女,太監,有些是他不想去碰觸的,只怕一旦伸出手去,再沒有回頭的機會。
“皇上,全部都押解下去嗎?”發話的人,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不是汝月曾經在刑事房見過的其中任何一個人。
“都押解下去。寡人不想再見到這些人。”明源帝揮了揮手道。
“那麼,在朝露宮外面才拿住的,皇上不是特意關照,說要留到最後。”那人稍稍壓低了聲音,“說要留到最後讓月嬪娘娘,親自來審問的嗎?”為什麼不能夠放過她,汝月差些要放聲大喊,知不知道在聽到皇上說不必再審四個字時,她覺得一整晚壓在心口的那塊巨重無比的石頭被悄悄地搬開了,結果一時天堂,一時地獄。
她不要審什麼人,她不要,她想要哀求,哀求皇上,放她回去,回琉璃宮去,好好睡一覺。
明源帝微微掀開眼簾:“哦?寡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