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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盞油燈,將針尖燒燙了準備低頭挑血泡,芳華搶過針來:“姐姐,讓我來。”不由分說地將她的一雙腳抱在懷中,抿著嘴唇,細細的都挑乾淨,又找來乾淨的棉布將傷患處汁液處理乾淨,抬起頭來,見汝月雙眼溼潤,不聲不響地將帕子遞傳過去。

“我還真是沒出息,這點痛都忍不住。”汝月自欺欺人地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自己都明白,那笑容怕是比哭還難看。

芳華及其懂事,絕對不會揭破汝月的尷尬,陪著她有說有笑的,直到三更方才離去。

從第二天起,那些嬪妃不知哪裡聽來的訊息,知道太后貴體有恙,個個差人送大盒的補品過來,人參鹿茸堆得屋子裡一股子藥氣,太后直嚷著要開窗透氣。

皇上的暗示,汝月懂了,御書房門外的宮女和太監,不僅僅是服侍皇上一個人的,誰都不曉得哪一個身後還藏著哪一個更厲害的人物,否則宮中個人並未頻繁往來,訊息怎麼會這樣的靈通,皇上放了她一條生路。

下午的時候,大臀下重光又帶著補品來了,汝月與他一個照面,腦子裡禁不住出來的都是他與綠雲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訕訕地將他手中的盒子接過,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太后的目光有些挑剔地看著重光看得他渾身不自在,方才讓人搬了椅子來坐到床榻邊上。

重光連忙將一疊子禮盒下面最大的一盒抱過來,當著太后的面開啟:“祖母,這是北方極寒之地所出的一種名貴蛙種,據說最是滋陰養顏的,孫兒特意覓來送於祖母補身的。”

太后不過多瞧一眼就另問道:“最近拜了哪個先生,在讀什麼書?”

重光說了先生的名諱,又將在讀的幾本書名一起說了,太后點點頭道:“這一位倒的確是德高望重的,說起來還是當今皇后的舅舅,你能得到這樣的名師,可不要辜負了你父王的一片苦心。”

“孫兒明白,定當遵從。”重光有些緊張,一雙手放在膝頭,活脫脫像是個七八歲頑童見到了厲害的人物。

“你父王子嗣不旺,孩子裡也只你年紀大了些,還有的弟弟妹妹都是牙牙學語之中,若是你出息了,能為父王分憂,那是再好不過的,你自小就沒有母親,哀家以前對你嚴苛些,也是為你好,不想你脫了分寸,如今你性子穩重許多,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說著說著,眼皮像是要睡著似的往下蓋,又猛地睜開,盯著重光的臉孔問道,“哀家聽到傳聞,說你在自己的寢宮養了些不三不四的小戲子,可有此事!”

“絕對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重光一著急,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是誰在祖母面前如此汙衊孫兒。”

“沒有就好,何必這樣激動。”太后的雙眼始終停留在重光身上,“那麼說你與宮女有染,又可有此事。”

這一次,重光抬起手來拭了拭汗才回道:“就算那些人再怎麼編排孫兒,祖母是最瞭解孫兒為人處事的,絕對不會相信謠言。”

汝月站在太后身邊,大臀下回答第一次質問時義憤滿滿,到了第二次時,明顯有些心虛,又拼命想要掩飾過去,怕是瞞不過太后的法眼,她趁著太后一時不注意,手肘在錦盒下端撞了一下,原本就堆得過高,嘩啦啦散了架子似的掉了一地,她趕緊蹲下身去收拾,太后被一打岔,也就不再咄咄逼人地問東問西。

重光偷偷嚥了口口水,太后沒瞧見,他可是瞧見,對面的宮女是故意弄翻了錦盒,分散了太后的注意力,她為什麼要幫自己,想著想著就多看了汝月幾眼,覺著雖然不如綠雲嬌俏,眉眼之間的精緻溫婉卻是要勝出幾分,一時之間難分仲伯。

重光又唯唯諾諾幾句,見好就收的起身告辭,太后不做挽留,直接讓汝月送客,自顧地眯著眼養神去了,汝月將人送到門口,重光的腳步停留住,扭頭來看汝月,笑吟吟地說道:“本王以前倒沒有留意過祖母的太興臀裡也有這般容貌出眾的宮女。”

汝月見他一雙桃花眼不知往自己身上哪裡在看,有些氣惱:“大臀下方才在太后面前不是很端莊,就不怕我回頭告狀。”

“你要是會告狀,方才就不會幫本王解圍了,你說是不是?”重光認準了汝月是對自己有些意思,臉面卻有些薄,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本王是不是該重重答謝你的援手之情?”

“不必了,婢子送客至此,大臀下好走。”汝月不會說出是因為看見他與綠雲在一起,才起了相助的念頭,怕是太后聽到的那些傳言都有幾分是真,出了太后的視線,大臀下完全判若倆人。

重光沒有給汝月走脫的機會,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