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眸善睞的美人兒也會笨。”
汝月被他說得哭笑不得:“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呢?”
“你自己猜?”明月難得見到有外人來掌事臀,又是個年輕的女子,頑皮的心性湧上來,只想逗著汝月多說幾句話才好,“我偷偷告訴你,族叔有個本兒,把宮裡的宮女,太監名字,生辰八字都寫在上頭。”
“這有什麼用?”汝月的注意力被他直接引導歪了。
“用處大了去。”明月得意洋洋地揚起小下巴,“不過其中的門道只有族叔才能知曉,汝月姐姐今天來掌事臀又是為了什麼事情?”
汝月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此事與太后關聯,說到底即是太后的私事,她絕對不會去多嘴說給旁人聽,以免落得個散佈謠言的惡名,用手指捏起一小塊杏脯,放進口中含了。
明月正說得起勁,見汝月忽然閉了嘴,話頭接不下去,全身難受,索性往她對面一坐,湊近了又說道:“你是不是怕我把秘密告訴旁人,那你儘管放心,我這張嘴最是嚴實的,只需告訴我,不會有第三個人得知的。”
汝月將杏脯含得牢牢的,就是不搭他的話,明月又好話說了幾句,見她不為所動,重重嘆了口氣道:“在宮裡真沒意思,話都不能說,人都不能見,悶死個人。”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在前廳坐了大半個時辰,仍然不見衛澤出來,汝月見茶水喝的差不多,站起身來,來回走幾步,明月閒的無事,隨在她身後,忽然聽到衛澤的咳嗽聲:“我已經是掐著時辰趕製,看你急成這樣。”
汝月笑盈盈地說道:“我哪裡急了,衛大人的差事都是催不得,急不來的,這個道理,我還懂。”
衛澤心情大好,將手中硃色的紙袋交給汝月:“符紙已經準備恰當,你拿回去,太后今晚臨睡前,由她親手貼在床頭即可,符紙須有她本人取出,你定要牢記。”
“是,是,衛大人的話,婢子銘記在心,請衛大人放心。”汝月將紙袋接過,手心一燙,她差些縮回手去。
幸虧衛澤眼明手快,一把按住她的手背奇道:“你這是怎麼了?”
汝月再摸那紙袋,沒有任何異常,連連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手指打滑,怕是太后久等,我這就回太興臀去了。”
衛澤等她走出五六步,忽然又開口喊她,見汝月一雙妙目望著自己,低聲說道:“最近,你自己多加小心。”
“族叔,你讓她小心什麼?”明月等她走遠了才敢問,“是不是族叔算出她最近有不順之處?”
衛澤凝重地看了明月一眼,淺淺一笑道:“旁人的都能算,偏偏她的不能算。”
第十二章:想家
太后從汝月手中接過紙袋,汝月很仔細地觀察,覺著太后沒有任何的異狀,反而帶著點安心的笑容,自語道:“盼著能靠這個,以後都睡個安穩覺才是。”
“衛大人親手所制,一定能保太平。”雙玉陪在身邊附和道。
太后的笑容更盛,將紙袋親手先放在枕頭邊:“哀家怎麼早些沒有想到將此事告訴欽天監,也好早日解了夢魘之苦,幸好如今也不算晚。”
等用過晚膳,太后有些迫不及待地先在水盆中淨了手,小心翼翼地將紙袋的封口解開,取出裡面的符紙,硃砂字寫的龍飛,多看一眼,眼睛都發暈,趕緊地按照衛澤的叮囑,貼在了床頭處。
汝月等秋葵來換班,才與雙玉一同從太后寢宮出來,兩個人起初都沒有言語,雙玉憋不住了才說道:“我是不會謝你的,一來一往,算是扯平。”
汝月聽不明白的扭過頭來看她:“哪裡就扯平了?”
“大家都明白,太后就是因為我梳頭梳的好,才提拔我當了太興臀的掌事姑姑,誰要是在這事上同我搶功勞,我眼睛裡可揉不得半點沙子,今天雖說是我失手先打了首飾,你也不該立刻就打蛇上棍,巴結著去給太后梳頭。”雙玉說得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可是我也看了,你還算是中規中矩,沒有把看家本事拿出來顯擺,再加上後來,你及時提點了我,太后又多誇我幾句,前頭的事兒,我就不同你計較了。”
汝月聽得一怔一怔,垂著頭沒有說話,她記得以前雙玉不是這樣的性格,難道說一個人稍稍往上爬了幾步,再往底下看曾經共事的人,同樣會毫不留情地往下踩。
“沒話說了吧,你心知肚明是最好的,免得我找你麻煩,不給你好果子吃。”雙玉半真不假地警告她,那些才進宮的小宮女壓根不入眼,這會兒,她的位置還沒坐牢靠,根基不穩,就怕有人在下頭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