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便不說了。”她知道娘娘還在做月子中,按理這些事怎麼都要等到孩子滿月,這樣子的迫不及待,到底是誰在心急火燎的!
“樺月臨走有沒有留了什麼話給我?”汝月在等樺月過來辭行的,這一別,等再見面時,樺月的身份應該已經有所改變,物是人非,姐妹兩個人再回不到幼時那般純淨的日子,沒想到等來等去,烏蘭回來,樺月應該是不聲不響地走了。
“這個,樺月姑娘倒是有說,她說安頓好了,會回來與娘娘細說的,今天不算就此別過。”烏蘭想著樺月說這些話時候的樣子,眉目生情,臉上添光,估摸著是要過去將那邊的底子都仔仔細細地摸透了,才能回來同汝月比一比的,“婢子在想,樺月姑娘到底明不明白,她這樣子分出去,另行住下一處,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即便不知道,那邊自然會有人教她知道,我只盼著教她的人是個能叫人放心的,否則的話,皇上還有的要頭疼腦熱的。”汝月將自己先說笑了,她的視線落在乳母手中的孩子身上,說來奇怪,她心裡頭滿滿裝得都是孩子,好似真的不再會抑制不住地發痛。
其實,這樣也好。
第二百零六章:拈酸吃醋
沒有等到汝月出月子,太后已經迫不及待趕過來了,這是多大的陣仗,反而皇上平時來得多了,宮女太監們都成了習慣,太后入了琉璃宮時,從宮門口一路都是下跪的,太后的心情喜憂參半,秋葵在旁邊只是一味讓人免禮平身,她也不明白太后怎麼會急急忙忙地要趕來琉璃宮,是不是怕後宮傳來傳去的那些話,讓如妃娘娘聽著,心裡頭會不好過,所以先來安撫安撫。
烏蘭出屋子來接的架,太后見著她心裡頭稍稍定了些:“你們娘娘呢?”
“小臀下才睡醒,娘娘在逗小臀下,聽聞太后過來,娘娘要起身迎駕了。”烏蘭見太后的樣子,眉頭緊鎖著,也約莫猜到是啥事情了,“太后請稍後。”
“亂來,她的身子還沒修養好,起什麼身,迎什麼架,哀家自己進去看她。”太后直搖頭,讓烏蘭推開了房門,將身後的人都留在外頭,只帶了秋葵一個人,也是知道秋葵與如妃私交好些,特意沒有帶雙玉過來。
汝月果真坐在床沿,像是預備著套起外衫來,屋子裡頭有點悶氣,她穿著鵝黃的絲衣,青絲一攏,垂在胸前,面容浮腫退散,已經恢復了七八成平日的樣子,一見到太后,趕緊要站起身來。
太后瞪了烏蘭一眼:“還站著做什麼,去扶你家娘娘躺好,哀家不過是不放心來看看她,要是反而傷了身子可怎麼了得,倒真正是成了哀家的不是了。”
烏蘭趕緊將汝月攙扶著,也不是躺平了,就斜斜倚著,用軟墊墊在身後,方便與太后說話,汝月知道太后不喜自己多禮,只是輕聲說道:“臣妾謝太后過來探望。”
“哀家的小孫子呢,還不快些抱過來給哀家看看。”太后見汝月不像是要哭哭啼啼的哀怨模樣,鬆了口氣,畢竟以前是她身邊的人,不像那些上不得檯面的,遇到點事情就要死要活的。乳母秦氏穩當地將孩子抱到太后面前,太后明明一副想要抱的神態,雙手伸了兩次,還是收了回來:“這樣小的孩子,哀家倒是有些害怕不敢抱了,生怕要抱壞了似的,還是讓乳母抱著,哀家看看就好。”
秦氏就用雙手託著襁褓,探到太后手能夠勾著的位置,太后仔細瞧了兩眼,又看了看汝月:“臉型眉毛像皇上,嘴巴倒是像你,真是個壯小子,哀家聽柏氏說起,臨盆時,你很是受了點苦,皇上還沒趕過來,是皇后在產房外頭壓陣著,這個皇后,對你倒是還過得去,畢竟你也算是她拉扯上來的,她要是早些明白這道理,也不至於與皇上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哪個女人生孩子不吃些苦頭,臣妾還要多謝太后為臣妾找的穩婆,那是一等一的好手,讓臣妾免了好些的苦楚。”汝月想著,生養時覺得九死一生的,不過畢竟不算難產,生完孩子,才一個多時辰,氣力就慢慢又恢復過來了。
“哀家聽柏氏說,你的胎位原本不正,她還生怕你生到後來氣力接不上,沒想到你像是受過大補之藥的,難不成是原太醫給你配了什麼安胎補氣的藥方子,如此管用的話,哀家讓他也照著寫一張出來,以後要是其他嬪妃生養,也用得上。”太后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妥,原本是來安撫的,這樣子一來,怕是要在傷口上頭撒鹽了。
卻見汝月沒有絲毫介意的樣子,笑了笑道:“不是原太醫給臣妾的藥方,是臣妾吃了欽天監的密藥,原先是治臣妾的心疾,想來補心也補氣,臣妾倒是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