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擺明著就是要來拿父親的性命。
她能夠安然站在這裡,還有個原因是外頭有個小喜子,除開最前喚的那一聲,再沒有聽到他的動靜,他是皇上派著送她出宮的人,就算是真怕死的,也絕對不敢就這樣扔下她一逃了之,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去搬救兵了。
這個古玩店,既然能夠讓樺月和她都落腳行事,就不會僅僅是個古玩店這樣簡單。
抱定了這樣的念頭,汝月覺著自己的底氣足了不少,舉手投足越發傲然的樣子,那個領頭的見著這般僵持下去,傳出去莫不被人笑話,說一群老爺們被個年輕女子挾持住,以後還怎麼在帝京混下去,當前踏了一步,口中調笑道:“美人——”
他只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因為汝月毫不客氣地已經一巴掌揮了過去,正中他的左臉,汝月是如妃的身份不錯,可也畢竟在宮中做了多年的宮女,並非那真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女子,這一巴掌又是用盡了全力揮過去,只聽得乾脆利落地一記聲響,那人的臉上已經起了指痕,而他背後的那些人也呆住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汝月想著要給自己和父親爭取點時間,小喜子去搬救兵也是她橫下心來賭了一把,果不其然,那人中了她的巴掌,有些疑色,非但沒有勃然大怒,反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究竟是誰,要是識相的話,就給老子讓開,老子不想對女人動手。”
汝月冷冷笑道:“就憑你根本不配問我的姓名。”
本來,她這冒險的一手是不起作用的,不過汝月當時實在太當機立斷,那氣勢,偏偏就是在瞬間壓制住了對方,領頭的背後有個人實在忍不住,叫囂了一聲道:“和個娘們兒囉嗦什麼將那一對先做了,這個帶回去再整治!”
“他們要的人不過是我,你不要牽扯進來。”身後的陳明楚終是咬著牙站在了地上,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為他範險,這些年,他遺失了自己,遺失了她們姐妹,難道要在相認的第一天,就讓她們為了她而受傷不成。
“父親,他們不敢再亂來的。”汝月此時此刻,頭腦中將那一縷想得再清楚不過的念頭給硬生生地拔了出來,她脫口而出道,“我說了,你們都不配問東問西,讓方國義出來同我說話!”
第二百二十八章:捨近求遠
一屋子的人頓時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怕是也清晰可見的。
搖搖晃晃站在床榻邊的陳明楚,兩隻手都扶在他身邊的皇甫冬,面對十幾個來歷不明者的汝月,還有那個臉上留著指印的領頭男子。
汝月不免有些哀意,看來她是猜對了,猜對了指使他們前來行惡的幕後黑手,外祖父還在對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恨不得,恨不得將父親置於死地不成,難道外祖父忘記了,父親不但是他的女婿,還是她和樺月的父親,這一層親情如何打的破,敲得開。
領頭的也不是那愚笨的蠢物,他看了看陳明楚,又看了看汝月,正色道:“原本只是要拿了那一大一小的,既然你知道的太多,也就別怪我們手底下沒有分寸,對女人動粗了。”
汝月這時候已經完全豁出去了,既然證實了這些人是外祖父派來的,她反而不怕了,將滿心的怒意收起來,溫和說道:“你不用在這裡同我費口舌浪費時間,要麼你去把方國義喚了來,讓他當著我的面說個清楚,要麼你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你將這個拿去,只當是今天沒有見到我們三人。”
說完,毫不猶豫地將髮髻上頭的金步搖拔下來,遞了過去:“赤金嵌寶的,夠你們這些人一起吃幾年的。”
領頭的半信半疑將金步搖收過,拿在手裡頭看了看,頓時臉色大變,低呼道:“這是宮裡頭的東西。”
“倒還算有些眼色。”汝月的嘴角慢慢上翹,屋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頭重重推進來,兩幫人扭打成一團,她連退了好幾步,與皇甫冬左右兩邊,將陳明楚架起,一起站到牆根的位置,貼牆而站,免得那些刀劍拳頭不長眼。
優劣之勢很快分出來,小喜子找來的都是高手,三下五除二將先頭來的那一夥就統統給制服了,他彎身從地上將那支金步搖拾起來,雙手奉到汝月面前,汝月默默地接過來,捏在手中。
“請回吧。”小喜子說得很含蓄,畢竟有外頭人在場,他不想暴露了自己和汝月的身份。
陳明楚離得近,卻是聽明白了,著急地取抓汝月的衣袖:“大月兒,你要去哪裡?”
“回去。”汝月苦笑了一下,就算生父在眼前,受了重傷,她依舊只能拋下他來回宮去,她是那剪去羽翼的鳥,被困在皇宮裡頭,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