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嘴角含笑不語,卻是真心歡喜的。
“娘娘是不是在擔心那十二名鄰國的美貌女子?”琥珀一時說得興起,口又快,掌不住。
被烏蘭狠狠瞪了一眼:“這種事情要擔心,也不該是娘娘擔心,還是讓閒來無事的皇后娘娘多為擔心才是。”
“可不是說,皇后娘娘聽到這個訊息,將屋子裡頭的瓷器砸了十多件,據說在宮門外都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響,誰都不敢進去勸慰。”琥珀笑著喝了口茶道,“娘娘一定猜不到,綠雲最後去請了誰來勸慰皇后娘娘。”
汝月連眼皮子都沒掀起,直截了當地說道:“欽天監監司衛大人。”
“娘娘真是蕙質蘭心,一說一個準。”琥珀說完了,才瞧見烏蘭給她使眼色,她知道的前因後果不如烏蘭清楚,倒是有些著急起來,“要是娘娘聽著覺得不妥,要不婢子再去打聽打聽?”
“不用了,已經很詳細了。”汝月淡淡說道,將重華交在秦氏手中,“我要出去一次。”
烏蘭十分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是要去欽天監的掌事殿?”
汝月才算是露出一點笑容:“你們在我身邊也是一個一個學聰明瞭。”
“娘娘去不得。”烏蘭急聲道。
“如何去不得?”汝月卻是停下了腳步,但聞其祥。
“別人能去,娘娘去不得。”烏蘭急得有些結結巴巴的,她也說不上為什麼不讓汝月去,只知道要是汝月去了,不是妥善之事。
汝月笑了笑,又自顧著往前走了,烏蘭在原地跺了跺腳,還是跟了上去。
沒想到的是,汝月被明月攔在了掌事殿的外頭,汝月開始還笑著問道:“衛大人不在掌事殿?”
“在,但是交代了,不想見如妃娘娘。”明月一臉糾結的樣子,小面孔板的緊緊的。
“是什麼人都不見,還是隻不見我?”汝月也不動氣,笑著又問道。
“有些人可見,有些人不可見,如妃娘娘見不得。”明月來來去去還是這句話。
汝月倒是很尊重他,點了點頭道:“他說不見自然有他的道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在他身邊也有段時日了,和他說說,別管什麼天數,人道的,有些事情若要強扭過來,可能失去的比得到的會更多。”
明月閉著嘴點頭,一直等汝月走出十來步,聽得他在身後喚道:“如妃娘娘,師父他,不是和娘娘生氣。”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汝月笑著說道,笑容裡頭有些澀意,明月離得遠是看不清楚的,身邊的烏蘭卻是盡收眼底。
“娘娘先留步。”烏蘭似乎看到了什麼,咦一聲,停下腳步來,汝月跟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慢慢地呆在原地,從掌事殿出來的人,明明白白卻是樺月,步子婷婷嫋嫋的,身後還跟著綠雲,兩個人根本不知避諱,說笑著向著另一個方向離去,“娘娘,可信了婢子的話,衛大人與皇后娘娘時常見面,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能有什麼話題說的。”
“皇上可知道?”汝月問出來,自己卻笑了,她與衛澤曾經豈非走得更近,衛澤對她的心意款款,皇上又何嘗不知,既然當時不會怎麼,那麼如今也不會怎麼,只是她也有與烏蘭相同的迷惑,樺月與衛澤到底有什麼話,可以時時往來,樺月貴為皇后,汝月堅信委實也不會真的做出什麼出格之事來。
只是,遠遠地看著樺月,簡直可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其神態,皇上久不去丹鳳宮,那是宮中不用相傳,人人皆知的秘密,難道說,衛澤的掌事殿裡頭有可以挽回皇上真心的秘藥不成,汝月抬起手來,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衛澤將保命用的三顆藥丸都給了她,怕是想要拉樺月一把,也不能用什麼秘藥了。
明源帝再過來探望時,汝月很細心地觀察他的神情,卻覺得與平日裡根本沒有差異,說到那一場勝仗時,他簡直要暢快地拍案而起,一不留聲地喝道:“寡人便是在等這一日了,否則內憂外患的。”
話並沒有說完,因為皇上已經警覺多嘴,偷眼去看汝月,她彷彿是沒有聽出什麼,正好俯身在給他沏茶,皇上這才微微放了心,卻不知汝月低眉垂目之間,被這句貌似無心的話,重重嚇了一跳。
方國義辭官多久,清疏在家,固然方將軍軍權在握,威懾邊關,卻也從來不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這一次,藉著清君側之名,怕是朝野牽連甚多甚廣,連帶著前皇后一脈都被徹底湮滅,錦嬪的父親最終還是落得個發配的罪名,錦嬪也被放置到了冷宮之中,整個後宮,得益最深之人,不得不說是新後樺月和又再次被器重啟用的方國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