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衛大人的舉動,就輕易地出去。”
“是,確實都是在想逼著我出去。”汝月坦然笑道,“這昔時宮要進來難,要出去也不易的,沒有到破釜沉舟的時候,我也不會出去。”
“娘娘不要衝動才好。”烏蘭說完這句,覺得後背涼颼颼的,這樣的天氣,背後都能驚出一層冷汗來,“今天可是娘娘和小殿下的大好日子,娘娘再吃塊喜餅。”
“好,再吃一塊喜餅。”汝月的手指白皙纖細,喜餅的正面蓋著一個鮮紅的戳印,她多看了兩眼,“今天是重華的好日子,我不該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動了氣的,重華,孃親願你平安長大,幸福安康,如果有這個可能,孃親寧願你沒有生在帝王之家,哪怕是住在孃親小時候落腳的村子裡頭,也比這偌大的皇宮光明磊落。”
這句話出了口,分量有些重了,烏蘭假裝沒有聽見的樣子,自顧地也拿起一塊來,慢慢送進嘴裡:“婢子盼著小殿下快快長大,長大了就能保護好娘娘了。”
汝月但笑不語,重華才一週歲,若是真的要等著重華長大,才能來維護自己的母親,那麼她就該對皇上太過失望了。
烏蘭吃完喜餅,將換下的衣服都收拾起來,預備拿到後院去清洗,又聽得外頭的宮門被拍得震天響,她猶疑了看了一眼汝月,連新皇后都來過了,難不成是新皇后想想取了娘娘的舌尖之血還不夠懲罰,回馬槍殺來,要再變本加厲不成。
汝月約摸猜到她的念頭,慢慢搖了搖頭,新皇后來一次昔時宮,宮裡頭多少人看著,雖說她知道兩個人已經沒有血親關係,但是外頭說起來,她還是方國義的外孫女,也沒有錯,便是從路邊撿的,也養得好些年,她不能忘本。
就算樺月沒腦子,身邊怕是應該有些出謀劃策的人,絕對不會讓堂堂的皇后做出丟份丟到家的舉動,就這樣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要同已經被打進冷宮的親姐姐死扭到底,善妒之人,又是那樣高高在上的地位,絕對留不下好名聲的。
“要麼隨他去,任憑是誰來敲門,我們不開門,她們也拿我們沒辦法的。”烏蘭提議道。
汝月點了點頭,沒準是找個人來試探的,先穩著自己,靜觀其變,如果拍一陣就走了,那就最好的。
拍門聲,果不其然響了片刻就停下來,兩個人才想要鬆一口氣,緊接著外頭的那個人已經大叫大嚷起來,隔著兩重門,其實聽不太清楚,汝月只覺得耳熟,來的人聲音以前一定聽過,而且印象頗深,然而明顯不是宮裡頭的人,因為那人的嗓音越發高亢起來:“汝月,汝月開門,是我。”
她沒有喚如妃,喊的是汝月的名字。
“是我,薛綽華,你給我開門!”砰地好大一聲,像是重重一腳踢在宮門上頭,沒想到這破破爛爛的宮門還很結實,居然沒有被踢開。
“是方夫人,方將軍的夫人。”這一次,連烏蘭都聽出來了,“娘娘不能開門。,我們不開,她闖不進來。”
在烏蘭的眼中,薛綽華是方佑天將軍的夫人,是方國義大人的兒媳,也是新皇后樺月的舅母,他們都是聯親,只將娘娘一人摒棄在外頭了。
“那就再等會兒。”汝月想的卻是薛綽華也是前皇后的表親,要說這後宮的嬪妃與朝中重臣之間,還真的是牽牽絆絆,剪不斷理還亂的干係,不知道前皇后出了那樣大的事情,會不會也牽連到薛綽華。
她倒是真心覺得薛綽華是個很好的女子,以前還以為那是她的舅母,更有了親近之意,想當初,方將軍因為一塊帕子,居然敢衝到御書房去,拉著皇上過來尋親,這一對倆口子,才算是琴瑟相和的性子。
薛綽華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烏蘭也聽不下去了:“娘娘,婢子到門縫中先去瞧上一眼。”
大概是方才衛澤身後帶著新皇后,讓烏蘭長了教訓,汝月沉吟片刻後道:“你去看看也好,要是真的只她一人,讓她進來。”
“娘娘就不奇怪,方將軍的夫人是應該在將軍身邊,邊關之處的,她忽然回來了,會不會是邊關出了事情?”烏蘭很快將自己的想法又給推翻了,“便是邊關出了事情,她也不必來找娘娘商量的,應該去御書房找皇上才是,婢子去去就來,多放一個人進來,就是破了門禁,今天一連破了兩次,總是不妥的。”
汝月等著烏蘭走開,在原地走了幾步,烏蘭說的沒有錯,薛綽華的身份此時在她面前是個尷尬,有要事商量的話,應該去尋皇上,而不是來她這裡,如果一定要當面與她說清楚的事兒,那麼,汝月的心頭一緊,父親是方將軍在邊關無意之中尋覓得,設了法,下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