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那樣的急性子。
果不其然,待到薛綽華再來時,隔著一道門,汝月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子濃濃的怒氣,她好聲好氣地問道:“是不是大殿下編派了你的不是?”
“他要是但說我,我也不會這般動氣,他居然,居然睜著眼說瞎話,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將軍身上,將軍這幾個月勞累成什麼樣子,每日裡都是擠出時間來,在大營之中微微假寐,往往一天連兩個時辰都睡不齊,那個臭小子,居然敢在皇上面前反咬一口,說將軍有貪墨軍中糧草之嫌,他是急著想回帝京來向皇上稟明此事,絕對不是逃兵。”薛綽華邊說話邊用手砰砰捶地,“我說如妃娘娘,你非要隔著這道門同我說話,不能當著面說嗎,不能安慰一下我這個從邊關迢迢趕回來,連頓好飯都沒吃上一口的苦命女子嗎?”她本來不過是句試探的話,沒想到,這一次,汝月很乾脆地自己開了門:“還別說,這宮門有些沉,那根門栓能壓死個人。”
“你不早說,我來幫你開。”薛綽華單手就將宮門給推開了,兩個人一照面,她咧開嘴來笑道,“你氣色比我才回來時,好得多了,做人呢,是不該太憋著自己,多說說話,才能紓解化瘀。”
“你說的都很是。”汝月將她迎了進來,“晚上留在這裡用膳吧,我給你做兩個菜。”
薛綽華的嘴巴慢慢張大,張大:“如妃娘娘還會做菜?”
“又不是你表姐妹那樣出身名門的閨秀,我也是苦日子過來的,沒入宮之前,在家還要照顧妹妹,不會做飯菜,如何活得下去。”汝月隨口說的,偏偏又想起了樺月,不是親姐妹,血緣可以割捨,那些一起度過的日子卻不可能說忘記就忘得一乾二淨。
她才會做飯時,身高還不及灶頭高,腳底下墊著個小板凳,搖搖晃晃站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