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人是為了給娘娘這一百天的寬限期?”烏蘭恍然地激動起來,“既然是要給娘娘一個寬限,那麼為什麼要用什麼舌尖之血這樣的藉口,那還不是要了娘娘的大半條命去,還指明說了,不許旁人代勞,不許用其他部位的。”
“我想,那些話,都不是說給我聽的。”汝月實在太瞭解衛澤,他一本正經說起那些的時候,讓人覺得他就是個活生生的神仙,根本不會去懷疑其他的,“這昔時宮裡頭,除了我和你,根本沒有其他人,再退一大步來說,昔時宮是有禁令的,便是樺月成了皇后,只要我們不開門,她就不能硬闖,她是皇后不錯,上頭還有皇上,還有太后呢,她還真的能大得出天去。”
汝月的話語中露出微微的譏諷之意,樺月的樣子,粗看之下,覺得脫胎換骨,端莊大方,隱隱有了掌管後宮之主的氣勢,只可惜,從綠雲跳出來抽了烏蘭一巴掌起始,那牽強偽裝出來的表象,已經裂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口子裡頭汙穢不堪,簡直讓人望一眼就忍不住掩面。
怕是樺月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還以為那一巴掌是七個月來出的一口惡氣,是不是在想整治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先一步住進了昔時宮,是不是在想從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才知道重彩加身,卻連最關鍵的那個觀眾在哪裡都看不見了。
一口氣能夠憋足了七個月也不容易,要是真的憋壞了新皇后,萬一樺月真的忍不住做出什麼極端的舉動,這時候,皇上也來不及攔著她,衛澤才想出了那個神乎其神的建議,用舌尖之血,很好,聽起來就是讓人痛得不行,樺月那樣的性子,最是喜歡的。
只可惜,誰又知道那些抄錄所用的到底是哪裡來的鮮血,更甚者一百天後,有沒有必要真的寫出十卷法華經,汝月的手拂了拂髮鬢,樺月長得與方如萱如同一般的容貌,她知道那是皇上心口的一顆硃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