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叫到救護車了?輔警糾結著說道:“張警官,不知道怎麼了,用車裡的對講機呼叫總檯,就是沒有迴音,我剛呼叫了好一會,是不是我們的對講機出問題了?”
“出問題了?不可能,這對講機又沒人去磕磕碰碰的。”我說到這裡,就親自走到警車裡呼叫對講機,事實確實如輔警所說的那樣,對講機呼叫總檯,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我只能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指揮中心,可奇怪的是,110也撥不通,一丁點的訊號也沒有。聯想到老年趙國魁的出現和失蹤,以及在所裡所接到的那通詭譎電話,面對眼前的這一切,我不得不往靈異事件上去靠,最後,我來到那四人躺著的地方,仔細觀察著那四人的打扮,花襯衫、喇叭褲、蛤蟆眼鏡、燙捲了的頭髮……這一切都是改革開放初期,青年人的流行打扮。“難不成我來到了1984年?”我一邊這樣天馬行空的想著,一邊要求輔警檢查這爛醉如泥的四人身上,有沒有證實身份的物品!
“趙師傅,來,先出示你的身份證,我先來做個登記!”我對著呆立在那邊的攤主趙國魁喊道:
第118章尋冢(10)
“也就是嚴打期間,響應政府號召,我們小老百姓隨身把身份證給帶著,換做平日,誰會把這身份證帶在身邊?”攤主趙國魁一邊嘟囔著,一邊將一張一代身份證掏了出來,遞給了我(編者按:04年的時候,一代身份證和二代身份證還能同時使用,所以,趙國魁掏出一代身份證的時候,張警官並沒有覺得好奇怪的。),我拿過攤主趙國魁的身份證,還本能的隨口說了一句道:“你這身份證要更換啦,抽空就去警署更換一下,20元錢。”
“什麼?20元錢?啥玩意要20元錢呢?”這20元錢在攤主趙國魁的印象中,貌似是一筆極為龐大的數字。
我沒有理會趙國魁的大呼小叫,拿過他的身份證一看,我當時就嚇傻了,上面的出生年月竟然寫著是1930年5月17日,那怎麼說也要七十四歲了,可看他的樣子,怎麼看就像是五十多歲的樣子呢?“這身份證有問題嗎?”我當時就質問趙國魁道:
趙國魁愛理不理,奪過我手中的身份證,就怒氣衝衝的說道:“警察同志,我覺得你的問話越來越不靠譜了,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正事沒辦啥,反倒是不斷的在這裡質疑我。”趙國魁說到這裡,“啪”的一下,掏出了一張藍色封面的工作證遞到了我的手中,隨後開啟工作證第一頁,上面寫著是探礦機械廠的技師。49年入的廠子,“警察同志,看清楚了,我35年的工齡,堂堂正正的工人階級,難不成還要在身份證上弄虛作假?小平同志放開經濟政策,這才下了班後搞搞大排檔,做點創收,我是報案人,你老是來質疑我幹嘛?”看了那工作證,我也徹底傻眼了,事到如今,基本上可以判斷我碰到了一宗靈異事件,我對協警眨了眨眼,那協警跟了我多年,跟我配合非常默契,他見我眨眼,立馬停止了手頭的工作,坐到了警車裡,我對那攤主趙國魁推說要核實那四個人的身份,準備帶到警署一併調查。攤主趙國魁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口中連連說道:“早就該如此了!”
我正準備回到警車,和那協警商量著怎麼處理眼前事情的時候,這時從不遠處有三個人踩著單車急匆匆的朝趙國魁的攤位使了過來,一邊使,一邊還大喊著“爸!”我好奇的看著趙國魁說道:“怎麼,你還把你的兒女給叫過來了?”趙國魁點著頭,帶著一點自豪感說道:“那當然,我去公用電話亭報警的時候,順便打電話給我們那邊的小賣部,讓其通知我兒女,讓其趕過來幫忙,老子在這裡被欺負,當然要兒女過來幫忙啦!”
趙國魁的三個子女來到趙國魁的身邊,先是一陣激動的詢問自己的父親有沒有受傷,得知父親無礙後,才來到那四人躺著的地方,不由分說,對他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我見狀,連忙上前阻止,趙國魁三個子女異樣的看著我,說道:“你是誰呀?這麼愛多管閒事?穿的這麼奇怪……”
我估摸著他們沒見過我這個警察制服,我也不在意,出示了警官證,亮明瞭自己的身份後說道:“你們父親已然報警了,現有警方來處理,如果事實如你們父親所說,那相信警方,會給你們的父親一個公道,但如果你們當著警察的面,將這四人給打傷了,那不好意思,我可要先逮捕你們!”我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只見趙國魁三個子女中唯一一名女兒相對另外兩名兄長,要稍顯的理智一點,只聽她勸兩位兄長道:“大哥、二哥,這警察同志說的沒錯,我們還是把這四人交給警方處理吧!”或許是女子的身份,亦或是年齡最小,反正看樣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