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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的食物,千萬不要小看這兩個窩頭。那年頭,正常人都吃不上一頓好的,差點都去吃觀音土了,不要說被批鬥的人了,之所以有這兩個窩頭,全仗著老百姓們的接濟呢,大家合夥湊著口糧送到艾淳來所處的大隊,當然,送來的口糧鐵定被大隊裡剋扣掉一點,但這個剋扣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全部剋扣,怎麼說呢?全部剋扣了,那就竭澤而漁了。老百姓因為艾淳來才送來的口糧,如果一點都送不到艾淳來的手上,那老百姓還會接著送嗎?到頭來。大隊裡的那點剋扣都拿不到。所以大隊裡很明白,別看這艾淳來是批鬥份子,但絕對是個搖錢樹。所以除了那些狗皮倒灶的“政治。問題”,大家對艾淳來還是比較客氣的。對艾淳來開展的批鬥大會也大都是文鬥,這對艾淳來才是最重要的。大家可要知道,在文。革期間,一些文人墨客,大都都是被武鬥致傷而死的,更有是活生生當場被打死的,即便沒有被打傷打死,也大都因為文人墨客那骨子裡的“傲慢”。受不了那樣的屈辱,最終自殺而死。到了晚上,艾淳來還要參加一次大隊裡的總結會,他得向組織彙報自己一天的工作和思想動態,這個也都沒有問題,怎麼說呢?大家的心都因為口糧的事情而“寬”著呢,不會真來為難艾淳來的,你有彙報、有總結就行了,就算你這總結、你這彙報爛的像是一灘屎,大家也都睜一眼閉一眼的就算是過去了。晚上的批鬥結束後。艾淳來就能回到自己的牛棚,早早睡覺,明天早起。日復一日,就這麼草草的過著……

在這裡順便說一下當時艾仕幀教授和其母親的生活狀況。母子倆因為艾淳來的問題,所以被劃為了“黑五類”(編者按:與紅五類相對應。),艾仕幀教授雖能正常的上課,艾仕幀教授的母親雖能正常的上班,但由於成分的問題,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歧視,在生活上也因為“黑五類”的問題,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或許很多人會問:上自己的課、上自己的班。何必要去理會人家的眼光呢?但這個“認為”放在當下或許可行,鶴立獨行。也是一種很純粹的生活方式,但要放在那個年代。特別是計劃經濟下的年代,那你這個“鶴立獨行”就行不通了,先來說說上課吧,因為你是“黑五類”,很多學校不能考、很多專業不能觸及,哪怕你功課再好,那時候沒有高考,完全是組織說的算,你“紅五類”,根正苗紅,成績差一點的,去學個技工、職校什麼的,成績好點的,那你就很幸福了,組織可以讓你上最好的大學、最好的專業,什麼軍工專業、外交專業、藝術專業,你隨便挑。你“黑五類”,成績差一點的,那就直接被組織給放棄了,九年制義務教育結束,該什麼工作就什麼工作,這些工作還是遠離一線工人的,千萬不要小看工人,那個年代是工人就是“呱呱叫”的代名詞。通常也就讓你去做二線的工作,什麼掏糞的、什麼製鹽的,都是這個“邊緣化”的工種。成績如果好點,那就要看你的人緣和關係了,父母能去走走關係的、拍拍馬屁的,組織上的一些關鍵領導人或許心情一好,得……給你一個營業員、售票員職務,那你得到這種工種,那就得去燒高香了,對於“黑五類”而言,得到這樣的工作,已然是極致了。再來說說上班,計劃經濟體制下的工人工資都是一樣的,什麼工種拿什麼工資,都是紅槓槓劃好的,不能因為你的工作表現好,工資多拿一點,工作表現差,工資就少一點,沒這個說法,這就是計劃經濟體制下,為何不能充分調動員工主觀能動性的最大問題!那按理說,這個工資都是劃分好的,就沒有“紅五類”、“黑五類”之分了吧?如果你這樣想,就想的太簡單了。首先“紅五類”能拿到好工種,這是毋庸置疑的,好工種,工資就高,一般的工種工資就低,這是明擺著的,“黑五類”就千萬不要指望拿到好工種,在這一點上,“黑五類”的工資收入就比“紅五類”的少了一大截。其次:計劃經濟體制嘛,那就得有計劃供應的問題。你光有人民幣還不成,還得有券,買米買面得有糧票,做衣做褲得有布票,今天家裡過年,改善一下伙食,買點肉,得有肉票。明天家裡來親戚,買點零食,得有副食品票……反正你買什麼得有票。後來國家放開一些,有計劃內和計劃外的區分,什麼意思?就是有票無票是不同的價錢,說明白一點,就是我拿著糧票去買大米,有糧票,屬於計劃內的,那大米只要一毛錢一斤。我糧票用完了。直接拿錢去買大米,這就屬於計劃外的,那大米就要一元錢一斤。這麼一說大家能理解了嗎?當時的票券就變相的等同於有價證劵。這個沒辦法,誰讓國家執行的是計劃經濟政策呢?這計劃外供應還是後來的事情。在文。革期間,不光有錢,沒票壓根就買不到東西,這也就成為了“紅五類”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