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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關艾仕幀教授父親艾淳來的故事吧。有關神運算元艾淳來是怎麼死的,這個得有個交代,否則實在對不起廣大的讀者。

根據艾仕幀教授的親口描述,他父親艾淳來在文。革期間受到衝擊後,就被紅。衛兵們一直拉到了一個貧農家庭,這戶人家的男主人叫穆大壯,女主人的真名不得而知,只知道很多人叫她“巧兒”,當時正好有了身孕,但窮人家即便有身孕,也不敢像大戶人家那樣,躺在床上待產,關鍵沒這個資本。照樣要下地幹活。由於穆大壯的成分較好,貧下中農嘛,所以在席捲全國大地的文。革運動,穆大壯一家不僅沒有受到牽連,還“因禍得福”,得到了一頭老黃牛。有關這老黃牛的來歷,都說不清楚,比較靠譜的說法是這老黃牛來自一個有走資傾向的家庭中,該家庭被打倒後,所有的財產也算是名正言順的充公了。“當局者”為了體現對貧下中農的關愛,所以就將這老黃牛給穆大壯飼養,這老黃牛是公社裡的財產,不屬於你穆大壯,但給你飼養幫你記工分。這樣一來,穆大壯那有著身孕的媳婦巧兒就不用下地幹活了,每天給那老黃牛餵食一下,就算賺到了工分。這也算是組織上對其一種變相的照顧吧。

但這個照顧其實也挺有限的,怎麼來理解呢?首先你這老黃牛得有個牛棚吧?總不能露天飼養吧?這是公家的財產,老黃牛要是受到“虐待”。穆大壯一家可吃不了兜著走。其次,這老黃牛的飼料得收集吧,否則拿什麼來飼養?這麼一來。穆大壯有些不願意了,自己一天下地幹活。哪有時間來搭牛棚、收集飼料?自己的媳婦又有身孕,總不見得讓她爬上爬下,建造牛棚,奮力收集飼料吧?穆大壯這麼向組織一反映,組織也覺得有道理,思前想後,怎麼辦?得,這時候正好艾仕幀教授的父親艾淳來被“打倒”。紅。衛兵原來的想法是想把艾淳來搞到偏遠的山區去拉石料的,如果真這樣,那艾淳來會死的比較痛苦。好在艾淳來一直為民占卜,在民間很有威望,說到底,老百姓比較喜歡艾淳來,紅。衛兵的父母們紛紛告誡自己的兒子善待艾淳來,好吧,正愁這艾淳來沒去處呢,這時候組織正好需要一個人手去幫著穆大壯一家搭牛棚、收集飼料。行……艾淳來就這麼“臨危受命”了。

穆大壯的一家所住的地方不僅破落。還很不寬綽,來了這麼一個大活人,壓根就沒有多的地方來安置艾淳來。後來組織就跟艾淳來“談話”了。名為“談話”,實則還是命令式的口吻告訴艾淳來:你把牛棚搭建好了,就跟老黃牛住一起,牛棚是老黃牛的“家”,也是你的家。艾淳來死裡逃生,對於這樣的安排只能是“歡欣鼓舞”的“欣然”接受。

搭建牛棚對於現在的人來說可能是一件極大的工程。放眼看一下:現在的人買了房子,要裝修大部分都得請人、請裝修公司來裝修,所謂的木工活、瓦工活都完全不會了。這也變相的說明了一件事情:人們的生活技能在退化。現在的人沒沒看到古代的文學作品中,有力舉三百斤樁石、豪飲二十多斤的好酒是一種文學誇張。筆者認為這沒有絲毫的誇張,古人多與猛獸為伍。為了保命,只能與猛獸格鬥。所以也就有了武松打虎,李逵為母報仇的膾炙人口的名段。這可真不是誇張,這是一個時代環境逼著他們得這麼“威武”的活著。現如今人們沒有了猛獸的騷擾,社會治安也比古時太平了很多,隨之而來的安逸也就讓人們習慣了花錢買享受的行為。加上大量的現代化器械的使用,即便是擰個螺絲都是帶電動的了,你說現在人的生活技能怎麼跟以前的人比?

言歸正傳,別看艾淳來就是一個算命占卦的,但他也是為了生活可是什麼都會去嘗試的。因此,搭建牛棚對於他而言,也算是“手到擒來”的活,除了準備搭建牛棚的原材料比較困難以外,其他的還是比較順利,用了三天的時間,一間建議的牛棚就算是搭好了。由於艾淳來在搭牛棚之前已然知曉自己的命運:牛棚也是自己的家。所以在搭建的過程中,艾淳來不忘給自己的“家”弄了一點小擺設,儘量做到了人畜分離,所以,等牛棚搭建好後,艾淳來所住的環境並不是很差,至少少了很多蚊蟲的侵襲……

這樣一來,艾淳來的批鬥生活還算是比較“功德圓滿”,怎麼說呢?跟真正的批鬥比起來,艾淳來就如同生活在一個“世外桃源”裡,每天早上醒來,先是到大隊裡報到,接受組織的思想教育工作,談反省,表決心,努力改造做人,不為社會主義建設添堵。然後接受組織的批評教育。批鬥晨會結束後,就只要到附近的地方收集一些草料作為老黃牛的飼料,運氣好一點的話,還能把第二天的飼料也收集好了。到了中午,能得到兩個窩頭,這是艾淳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