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就不去建立過多的聯絡”這類的話語。她就像是個幽體一樣,看起來好像就在面前,但是隻要一不注意就會消失在角落裡。
因此她最不擅長應付的就是那種沒打什麼算盤就主動貼上來的人——尤其是米歐?迪斯塔德。這個嘮嘮叨叨的小姑娘似乎就只是想和莉琪交個朋友,但一說起話來就沒個頭的她。總是讓莉琪感到異常的疲憊。
現在她正在米歐?迪斯塔德的攙扶下前往理論系大樓附近的醫務室,午後的陽光灑在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走廊上。裝飾用的乾花散發出輕微的香味,讓人的神經變得放鬆,隱隱作痛的眼睛也舒緩了一點。
剛才那場惹人不快的夢境讓她陷入了恍惚中,沉浸在夢境中時發出的喘息與囈語似乎有些驚擾到了周圍的同學。不一會,班級中的人都以為“體弱多病”的她舊病復發了,就連講臺上的梅貝爾都慌了手腳。
不是生病,只不過睡昏了頭而已……這麼說,可能沒有人會相信吧。畢竟觸碰到她額頭的人都被她低的嚇人的體溫嚇到了,過低的體溫與微薄的呼吸讓她簡直就像是處於隨時就要死於非命的狀態一樣。
“我只不過是睡迷糊了而已……這樣就要送去治療。梅貝爾的反應未免太誇張了。”不情不願的走在廊下,莉琪邊走邊發著牢騷,“如果隨便一個做噩夢的人都要送去治療,那城裡的所有醫院都要被人填滿了。”
米歐?迪斯塔德把她喚醒之後,班級內的混亂也稍微緩和了。當她自告奮勇的要帶莉琪去醫務室休息,當即得到了全班的一致贊同。她本想以自己不過是身體不適的理由拒絕,可當時的氣氛根本沒有人聽得下她的話……
所謂少數服從多數,實質上無異於以多數派的力量壓迫個人的意見——這也是莉琪討厭在集體內行動的原因。被各種各有“理所當然”的事物半強制的束縛,喪失了作為個體應有的自主性。
輕輕笑了幾聲。米歐?迪斯塔德用輕鬆的語氣說:“這說明梅貝爾小姐關心你啊。再說,她畢竟班級的負責人,如果有學生因為身體不適而倒下了,她可要承擔責任的。到那時她的處境就很麻煩了。”
對於莉琪反對的態度。米歐?迪斯塔德顯得已經習慣了。看著莉琪來到理論系一年三班上這幾天的表現,她感覺自己已經摸清楚了莉琪的性格。在她的眼中,莉琪不過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同齡人而已。
莉琪也許沒有注意到。她這幾天表演出的形象比計劃中的更加孤僻——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說話,如果沒有必要就不交流……一切行動都以事情的“必要性”為出發點進行考慮。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其他人。
“不如你就這樣想吧……”米歐?迪斯塔德走在前面,蹦跳著轉了個圈回過身對莉琪說。“現在是大家都要悶在教室裡的時間,你卻可以用自己身體不舒服這個理由出來,某個意義上不是賺到了嗎?”
比起莉琪這個必須被送到醫務室休息的正主,米歐?迪斯塔德明顯更享受自己獲得的休息時間。如果不是兩旁的教室裡還有其他班級的課程,這個嘮嘮叨叨的小姑娘肯定又要開始喋喋不休了。
沉著一張臉的莉琪立刻反駁道:“否,我不認為這有一分錢是賺到了……反倒不如說這樣是浪費了金錢。在理論系學習一年的學費等的上柯特六個月的工資,這樣昂貴的課程隨意放棄無疑是一種浪費。”
這些話雖然是一種正論,不過由上課睡覺還讓全班陷入了混亂的莉琪口中說出就顯得毫無說服力了。顯然米歐?迪斯塔德也沒把莉琪說的這些話當做一回事,只是用一陣清脆的笑聲隨意敷衍過去。
“萊恩斯特同學,你還真是不可思議啊。”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理論系大樓之外,米歐?迪斯塔德說話也變得大聲了一點,“明明外表一副特立獨行的樣子,卻總像是在遵守著什麼規則一樣。”
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蔭撒到她的頭髮上,在她棕色的頭髮上留下斑駁的印痕。青春的活力彷彿存在於她身上的每一處。
“著和你應該沒什麼關係吧?我為什麼要去按照別人的想法來決定我的所作所為呢。話說回來,你連我是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或者說,只不過是才認識幾天的人你就能斷言我是怎樣的人嗎?”
莉琪不滿的反駁道,冷徹的話語就算是在盛夏也讓人感到寒意。不過米歐?迪斯塔德並沒有在意莉琪的不快,她充滿活力的蹦跳了一下,向前走了兩步回身看向莉琪,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輝。
“也許我們才認識了幾天,可是這並不妨礙我對你的認知。再說就算相處數十年的人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