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大,我從沒聽說過溫先生對誰這麼好的。”
白言飛搔搔臉:“大概因為我不砍價,比較老實?我一向是公司給多少錢我就拿多少的,從來沒意見。”
鍾子霖搖頭:“不,這不光是錢的問題,你對那學校也不瞭解,不太清楚那是多大一個人情。溫先生給你的待遇確實跟別人都不一樣,他對你很好,大概都比得上當初對葉哥這麼好了吧。”
白言飛狐疑著:“居然有這麼好?”
鍾子霖也挺奇怪,他上下打量一會兒白言飛:“你到底有什麼魅力啊,老這麼特殊待遇的,就算是想要捧你,對你這麼好也有點說不通。要不是知道溫先生的為人,我都要懷疑你被潛規則了。”
白言飛頭皮一炸。
……鍾哥你太犀利,其實不是潛規則,是直接升級成真愛了,嚶。
車子一路堵著,兩人也一路瞎聊著,慢吞吞的爬了兩個多小時,車子終於艱難地下了匝道口。鍾子霖把車開上一條鄉間小路,路上終於空無一人,小QQ歡快地飛馳了起來。
碧藍的天空心曠神怡,遠處能看見金黃色的油菜花田,低矮的平房在山腳下冒著嫋嫋的炊煙,沿路是碧綠色的田野。
度假村到了。
第84章
這座度假村依山而建;小巧而精緻,沿街都是各種不同風格的民宿;能吃能玩很是愜意。鍾子霖是個完全沒計劃的,也沒想過紀錄片的主題是什麼菜系,開著車一路走一路看,看見順眼的店就跳下去往裡面瞅瞅。
瞅著瞅著;自然就坐下來;坐下來就忍不住點菜;點完以後菜上了一桌子,拿手機拍拍拍,拍完就開吃。一邊吃的時候,順口問問老闆發家致富的故事;講講店裡的特色;再聊聊這些菜是怎麼做的,拿手機拍一段影片,聊完吃完,這就摸著滾圓的肚皮出發去往下一家。
帥哥總是很受歡迎的,鍾子霖和白言飛不管跑到哪家店裡,只要自我介紹說是大學生在拍紀錄片,民宿老闆們也很配合。白言飛還不紅,沒什麼粉絲;鍾子霖戴著墨鏡帽子,一路走來也沒人發現他倆的身份。
兩個人就這麼沿街逛著,聊著,吃著,到傍晚的時候都已經撐的肚皮滾圓,扶牆進扶牆出,連路都快走不動。
白言飛艱難地扶牆挪動著,QQ就停在不遠處,但因為實在吃得太撐,他都覺得從民宿走到車子的這幾十米怎麼這麼遠,要挪過去真的好艱難啊。
他氣喘吁吁的:“鍾哥,我……我真的走不動了……好想躺下來睡一覺……”
鍾子霖也是撐得不行,痛苦地喘著氣靠在牆上:“你……你就躺在地上,我把你一路踢著滾過去吧……”
白言飛有氣無力地罵他:“虧你想得出來,我……我吃了這麼多,一路上過去都得滾吐了吧……對得起吃下去的這些菜?”
鍾子霖強打精神:“不行,振作一點!越是撐死的時候就越得卯足勁兒消食,要不然回頭上鏡的時候發胖,再要減肥就要命了。”
白言飛內牛滿面,他差點把這茬給忘了。藝人真苦,成天吃不了一頓飽飯的,偶爾開個葷還擔心上鏡狀態不好,回想獨自呆在別墅裡的溫庭裕大概正在寂寞地啃麵包,一股莫名的心酸油然而生。
他想了想,對鍾子霖說:“鍾哥,咱們還是先別回車裡了,到處走走散散步吧。順便這也都傍晚了,就沿路看看我們晚上睡在哪裡。”
鍾子霖想想也對,肚皮撐的滾圓就上車,雖然爽,但不就等於坐著噌噌長肉麼。於是兩個人就扶著後腰,慢慢吞吞的在田間小路上走了起來,遠遠一看,那蹣跚的樣子就跟倆孕婦似的。
夕陽漸漸西沉,田野上吹起了風,開始有些冷了。逢年過節的時候民宿生意好,他們都沒預訂,找了好幾家店都說客滿沒房間了,最後好不容易才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小旅館裡找到了最後一個標間。
標間就一個房兩張床,也就只能湊合一夜。兩個人都商量好了,今天晚上混過去,明天一起去西山音樂學院。然後鍾子霖去交紀錄片作業,白言飛去接悠悠,路上他已經打電話跟溫庭裕和悠悠說好了,國慶期間也把悠悠帶到別墅去住幾天。
旅館的標間簡單舒適,兩個人一整天都又吃又聊又逛的,早就已經累得不行了。一踏進房間裡,白言飛就哎呦一聲倒在床上不想起來,鍾子霖在旁邊踹他:“喂喂,快去洗澡,髒死了,髒鬼不允許跟我呆在同一個房間裡!”
白言飛只能強打精神起來洗澡。
他彎腰在行李箱裡找換洗的衣服,一邊找一邊隨口問:“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