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批可全都還站在大風地裡暢爽呢!這對老兄弟當真不厚道。
她倒了杯茶拿在手裡正要晃出門去扭轉乾坤,忽想起件事來,又扭頭問離弦:“紫霄呢?傷的重不?”
跟問她爹孃親人的安危不一樣的問法,主要是考慮到紅少亭領人突襲之前,她爹孃伉儷情深攜手痛扁負心漢發出的聲響比較駭人,紫霄斷幾根肋骨再上戰場的可能性不小,對他毫髮無損這種奇蹟不報希望。
離弦為此由衷地高興。現在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人,足以說明她沒有偷雞摸狗紅杏出牆的打算。是以他笑得柔情蜜意情真意切,“沒多大的事,還活著呢。”
活著就得了唄!趁她看不見,幫著岳父岳母狠捅紫霄冷拳那事哪能叫她曉得?至於衝岳母和大哥扔的是瓷壺瓷杯,拿來砸紫霄的卻是銅香爐……啊呀呀!更是不可說啊不可說!
“嗯,那就好。我還指望他兩口子和和美美,多生幾個孩子逗我爹孃開心呢。”
離弦噎了一下,“兩、兩口子?”
“是啊。”笑歌回眸粲然,“你幫忙想個法子讓瑩瑩活下來吧。有了孩子,她多少會成熟點。再說我現在什麼都不缺,魂魄齊不齊無所謂,臉長什麼樣也不重要,只要你們看得過去就行了。”
果然瞞不了……離弦沉默了一會兒,終於低聲道:“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辦妥的。”
她笑著轉過身,單手一環,緊緊地抱了下他,又退後一步,俏皮地眨眨眼,“一會兒我叫你的時候,你先回殿裡藏了耳朵才準出來——在這種場合解釋雪蛟之神為什麼會變成我相公,實在太麻煩了。”
離弦的心頓時就浸在了蜜裡,她說什麼都是好的。
場上吵得熱鬧,圍觀群眾都盯著中央那一站一跪的兩個人。她擎著茶杯娉娉婷婷走將出去,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安水翎、紅笑傾、惜夕和紫霄全被人綁住按著跪在那裡,脖子上架著亮晃晃的刀。笑歌一瞥之下,不由得皺了皺眉。
離弦搶在前面掠下臺階,衝著正對殿門這邊的人牆雙袖齊揮,頗有點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