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戈博禁不住地低笑,回頭招呼孩子們一聲,微躬身子,驀地如離弦之箭,剎那便只剩個黑點。
笑歌聽著後頭遠遠傳來的驚呼,不覺便微微揚起了唇角。
透過單薄的衣裳,他的熱度漸漸包裹住她。那種熱度似乎有著極強的誘惑力,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加貼近那個胸懷。連他外袍上的麝香氣息混著湖水微微的腥,竟也讓她有些心蕩神搖。
這是愛麼?
她在心底輕聲問自己。
或許,依然只有依賴?
不明白。但,有一件事她很清楚——她從未如此刻一般想要牢牢抓住一個人,讓他永遠都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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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籠卷 第八十二章 愛之深(八)
天高雲淡,長歌村內一派勤奮向學的景象。
鑑於明月教育的不成功,笑歌決定親自上陣糾正這堆小鬼頭的三觀。預言她會誤人子弟的柯戈博在慘遭痛扁之後,也不可避免地被拉下水擔負起了助教一職。
書籍在長歌村是稀缺品。不過憑笑歌強大的記憶功能,這等小事還難不倒她。且詩歌詞賦對小孩子來說太過艱深,最實用的莫過於會寫自己和平日裡用的吃的見到的每一樣東西的名字,能把小賬算得清楚。
是以這日笑歌照例辰時開課——只見她一隻手抓著只泥捏就的大蝦,另一隻手握著黃泥塊,在一面用鍋底灰塗黑的牆上唰唰唰寫下個大字。席地而坐的眾孩童當即以大地為紙,樹枝為筆,認真地依葫蘆畫瓢,學得不亦樂乎。
“老師姐姐,蝦是蟲子來的麼?”扎著朝天辮的小豆丁咬著樹枝一端,疑惑地問道,“不然為什麼這個字裡有你昨天教的‘蟲’字呢?”
額……確實是個難題啊!笑歌糾結了半天。忽然眼珠一轉,把臨時性教學用具一舉,笑道,“它不是蟲子,不過長得像蟲子——瞧,腿很多,跟蜈蚣差不多,對吧?所以就有‘蟲’字在裡邊囉!”
“哦——”眾孩(炫)恍(書)然(網)大悟。旁聽的明。月居然也一副醍醐灌頂的模樣,悄聲對柯戈博嘆道,“大小姐果然博學多識,我活了那麼些年,還是第一回曉得為什麼‘蝦’字裡帶著‘蟲’字。”
柯戈博背過身去抹了把憋笑憋。出來的淚,回身時又復一臉正經,“確實,我也是第一回聽說。”
沐浴在崇拜目光中的笑歌得。意無比,把大蝦一扔,飛了個眼風示意柯戈博繼續上道具——“所以呢,螃蟹因為長得也很像蟲子,這兩個字裡就一樣會有個‘蟲’字……柯戈博,你捏的螃蟹呢?快把螃蟹拿出來!”
柯戈博囧了。虛虛一指她身旁石頭上擱著的四不。像,視線死活不敢與她相接。
笑歌抓起那東西瞪了半天,不得不承認柯戈博實。在沒有藝術創作的天分。略一沉吟,將“螃蟹”往袖裡一塞,無事人般衝好奇的小鬼頭們笑道,“‘螃蟹’這兩個字筆畫太多了……我們今天還是先學別的吧。”
惡女大人有把柄在手,居然不當眾坍臺——這種事,。柯戈博還是頭一遭遇上。瞧她笑吟吟地把小鬼們的注意力引開,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一揚。
明月怔了一怔,。瞥眼柯戈博,眉眼間也蕩起絲笑意,“大小姐似乎變了很多……”
“嗯。”他淡淡的答,心裡卻漾開種甜意。她也懂得為他著想了……這是個好現象吧?
陽光曬得她的臉蛋紅撲撲,額上也薄薄泌出層汗。惟眼中神采熠熠,較之昔日那種睥睨蒼生的傲然,愈發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相貌平凡,衣飾簡單,但,就算把她扔進人群,他照樣可以一眼把她與旁人區分開來——那多變的表情透出勃勃的生氣。無論在哪裡,無論處在何種情形之下,哪怕換了模樣,她也不會是個枯燥乏味、平淡無奇的人。
笑歌
唇微微開闔,他無聲地喚著她的名,舌尖彷彿也開出花來。
“搞什麼嘛!無聊死了!”
午飯後,吃飽喝足的笑歌依然嘟著嘴大聲抱怨著——反正跑來半山湖畔享受陽光的只有她一個人,就是她把天罵出個洞,估計也沒人會留意到。
她一會兒仰面朝天,一會兒側躺,姿勢不斷變換,只差沒滾來滾去以示不滿。
沒辦法,就像體育老師總是比語文老師受歡迎一樣。柯戈博這個身負“絕世武功”的助教對小鬼頭們的吸引力,就是比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