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整人的感覺真是無任的好啊……紅笑歌只覺三萬六千個毛孔都清爽異常。懶洋洋瞥他一眼,笑嘻嘻地袖起手來,“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不過白伯伯知道就行了……不是嗎?”
毫不(炫)畏(書)懼(網)他威脅的目光,微睞了眼,往後挪挪身子,這才愜意地長出了口氣,“這回好了。我成了白伯伯地同謀,那以後咱們說話就不用歪來繞去浪費時間了……”
白可流心底一震。不怒反笑。鬆開攥緊的拳。也學她的樣兒袖手睞眼,淡淡道。“公主的話實在太深奧,請恕臣愚笨,難以明瞭。”
“無妨無妨,萬事總有會習慣的一天——我不也很不習慣跟白伯伯這麼精明的人聊天嗎?所以說,以後聽多了自然就會習慣地……”她微揚嘴角牽起絲笑,笑裡還雜了三分譏誚,“差點忘了還有件事得請教……話說,白伯伯拿辛苦收來的新米換走了官庫裡的老陳米,可軍中的糧草似乎又不是劣等品……請問,您這是打算以次充好賣給誰家的兒郎吃去?”
扭頭對上他驚疑的目光,嘿嘿一笑,“您瞧我這人吶,就是嘴癢。您要是還跟我說聽不明白,頂好連這轎子也別叫我下去。要不然啊,嘖嘖……奸雄變英雄那可是大好事啊,父皇少不得昭告天下為您正名。只是您那些個好容易扎進人家窩裡去的小釘子,恐怕就免不了要吃些苦頭了……”
白可流沉默著,目光在她臉上不停梭巡。只道她想借他之力做皇權之爭,不由得揚唇一笑,毫不掩飾蕩上眉眼的鄙夷,“論心思,論手段,臣甘拜下風。臣不明白的是,公主若想盡快取而代之,攏權於一手也非難事,又何必屈尊降貴同臣說這麼些話呢?”
“一家子鬧來鬧去,終歸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紅笑歌仰頭望著轎頂出了會神,啟唇卻是答非所問,“就怕外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家裡人不忙著一致對敵,倒先忙著窩裡鬥,那就真沒有多大意思了。”
她明白?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居然會明白他地心思?白可流愣住,神色間地敵意漸漸消褪,良久才低低嘆了口氣,“公主年紀輕輕,怎地會有這種感慨……”
她聳聳肩,笑得有些無奈,“沒辦法,這年頭,壞人也不好當啊……”忽地朝他粲然一笑,湊近些低聲道,“不過,做壞人還是比做好人有意思些——差不多快到你家了,趕緊決定吧。”
………………………某妃的話
家那段是隱喻雪蛟國和車瑟國地關係,相信大家已經看出來了。
額,還有個事,某妃喜歡顛覆,所以看著好的人不一定好,看著壞的人也不一定就真是十惡不赦。
對於軍權在握的白可流來說,拉攏反而會比打壓效果來得好。紫家嘛……除了紫因他們三個,老一輩只能說都比較渣。
笑~某妃想了一下,先推倒的估計是紫因不會有變,不過這個推倒嘛…大家先發揮想象吧~啊哈哈,不會很久了~
破籠卷 第八十三章 打蛇打七寸
如果說,不到兩個時辰,一直在敵友關係問題上保持曖昧態度,且剛剛才惡整過你的某人突然告訴你,她不只掌握了你的大量重要私密,還“要求”做你的盟友……你會如何選擇?
說“好”,等於把人頭雙手奉上,一旦出事,她未必會死,但你就一定活不下去。
說“不好”,這些話又並無第三人聽見,而這個某人也不是隻給你穿小鞋就會算了的那種人。從此以往日子不會好過是必然,會不會有突發事故出現,讓你連再次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也是很難說的形同賭局,輸贏難定。殺伐決斷的鐵血將軍猶豫著,一時間竟有些心慌意亂。
這個人明裡暗裡的所作所為,他不敢說全都知道,卻也曉得七八分。但曉得,並不代表能猜到她的下一步行動,譬如現在——棋盤上的小卒突然變身為將帥,虛實難辨。要他怎麼能相信她並不是要借刀殺人?
紅笑歌異常地有耐性,袖手闔目兀自養神,根本不在意他會不會反過來要挾她。
秘密之所以成為秘密,那是因為當事人不敢公開。而她,沒有這種顧慮——命都可以拿來玩,處境差一點或是少差一點又有什麼區別? 何況她並不信命,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自己去爭取。這一回若白可流答應,那就省時省力皆大歡喜。若不答應……她也有的是法子讓他答應。
但,沉默突然被種咕嚕咕嚕地怪聲音打破——她。餓了。
囧!關鍵時刻怎麼會出這種烏龍啊!紅笑歌不敢睜眼,直恨不能立馬找條地縫鑽進去。面上紅雲飄飄,卻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