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有過些許不快,也還是放在一邊為好。”
這簡直……不止莫名其妙,更是豈有此理!
祁恆逍忍無可忍,冷聲道:“多謝相爺教導,告辭!”言罷轉身而行,聽後頭徐徐喟嘆道:“今日之言,望……王爺多加斟酌。”
毫不理會繼續前行,忽而一個側影入眼,祁恆逍微微一怔,竟是一呆,不知不覺間已跟在那倩影之後。
雖只是一個側影,但那眉那眼分明是……
不對,步下忽而一頓,那個人明明……就在自己府中,天下雖大那人卻是唯一。
便是在那一猶豫間,那抹影子已然消失無蹤,祁恆逍四顧不見半點蹤影,若非此刻正午日熾,又明知那人所在,怕真要當是一縷幽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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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內煙羅鍾敏二夫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我們住一個院子?”
畫兒聞言笑了笑很是靈巧可愛的樣子:“只因另一處院子前些日子不知什麼緣故,不明不白裡頭的花死了一半,雖請人來瞧了瞧,卻終是有些不吉利。一時無法另備一處配得上夫人身份的,只好委屈兩位夫人暫且擠一擠。”
敏夫人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勉強扯出個笑容來:“不必王爺費心,隨意有個住處即可。”
畫兒笑道:“此乃側妃娘娘準備的。”祁恆逍本確只隨意安排了兩個住處,林素月聞言卻是笑而不語,後便指了這一個院子給兩人住。畫兒心中也微有疑惑,這院子好則好矣,但叫兩人擠在一處卻如何也有些不妥吧?偌大的王府,又非是沒地方可住了。
“真真叫側妃娘娘費心了。”煙羅夫人笑顏溫婉依舊,可畫兒不知怎地便覺似磨著牙說出的一般。
“娘娘說,那是她指責所在,兩位夫人不必言謝。”聞此言,畫兒將林素月早已告知的答言說出。
言畢,伏了伏,便告退了去,
留下兩人瞧著兩間相鄰甚近的屋子,一時竟皆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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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安排那兩個住在一處了?”
林素月正靜靜畫著什麼,忽覺後頭頸項處傳來一陣溼熱,不覺縮了縮脖子,將身子微微前傾,“回來了?”
“嗯。”只是極簡單的一句話,卻覺絲絲溫馨之意,祁恆逍揚起唇角,“我回來了。”
這人竟又厚顏地往前貼!林素月索性擱了筆,起身坐到書房另一側的竹榻上去。
“好了,我不鬧了,你還是回來這邊坐小心涼。”祁恆逍無奈道,邊解了披風,踱到書桌旁另一位子上端坐下來,以示誠意。
林素月瞪了他一眼,卻是不動。
祁恆逍故意嘆了一聲,道:“如此無法,少不得要命人準備被褥鋪上,否則我是萬難安心。”
說著便似要喚人的樣子,林素月暗惱此人本性難改無賴的厲害,卻終究是不情不願地坐回了原處,若是真喚了人進來說要添被褥,這指不定要傳成白晝宣……那什麼的!
其實,林素月前世何其恣意隨性,並非拘謹之人,此刻卻怕起閒話來,實乃反常的很,或許連她都不曾覺出,這或許是在刻意迴避些什麼……
“你安排煙羅和鍾敏住在一處了?”見她羞惱,祁恆逍卻是心中暗自歡悅,他並非純良之人,這些日子來許多曖昧之舉,故是情不自禁,卻也是有心。
他已然錯過了她的前世,絕不會再錯過今生……
“你覺得不妥?”林素月不知他心思出言問道。
“怎會,你睿智勝我百倍。”
瞧他笑得怎麼看怎麼帶著討好意味,林素月哼了一聲,卻聽他道:“煙羅是司宇韓細作自然小心謹慎慣了的,不可能瞧不出鍾敏有異。鍾敏是……那人的人哪有聰明不夠的,自然處處防著煙羅。”頓了頓,笑意柔柔地瞧著眼前人,“她二人互相懷疑,相互防備,不用我們費事已然徒增了許多麻煩,是也不是?”
“嗯。”面上淡淡應了聲,林素月心中卻想,此人極是睿智,其實明白的很,偏舉止輕浮,言詞多失於禮數,又總帶著那種目空一切目中無人的狂傲眼神,掛著紈絝子弟特有的痞笑,也不怪自己從前諸多誤解……
“此番入宮……可有何異狀?”
聽她開口問這一句,幾乎是明明白白的關心了,祁恆逍自是欣喜得很,柔聲道:“你放心,並無什麼不妥。”頓了頓,才極不情願地續道:“皇兄不過是尋常說了些話,不曾為難過我。”自然兩人一度的劍拔弩張被隱了去,唯恐她多問,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