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連了何依,害苦了泰兒,可在人前認錯這卻是第一回,“鳳遙夕從來自是極高以為算無遺策,自以為以命來斷孽緣乃是最好之法,其實也不過是意氣用事。再好謀劃,也難免有失算之時,以前的謀劃能次次無失,皆因應變得以,可鳳遙夕一死,誰還能為他們應變去?說到底,只有活著的人才能護得了自己想要周全之人,死去的人,是什麼也做不成的。”
“遙夕……”
“何況我只想著自己為知己親朋謀全,卻不曾想人非草木,那些親朋難道便能依我所思那般快快樂樂地活下去了?實在自負太過!池毓……”林素月望著,黑眸滿是誠摯歉疚,“是我害了何依,也……害苦了你。”
“沒有。”靖池毓的聲極是沙啞,手指顫了顫似乎想伸出手去,卻終是不曾動,“那些都是我甘願的,遙夕你……”
“曾經的錯誤,我不會再犯。”林素月卻揚唇一笑,“往事已去,追索無益,不若惜取眼前人。”
惜取眼前人……
靖池毓只覺心驀然一痛,卻是道:“偏偏要是他麼,他是……那人的弟弟。”
“是。”林素月道:“可他更是我的夫君,泰兒的爹爹。”
“遙夕,我其實……”靖池毓握緊雙拳,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欲說出那想說卻不曾說,忍了整整十數年的話。
卻被林素月徒然打斷,“池毓,你叫錯了。”
“……什麼?”
“如今站在你眼前的不是鳳遙夕,鳳遙夕五年前便已不在人世了。”林素月展顏一笑,一字一頓道:“林素月,休要再叫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了更了,人家更了 打滾要花花
破局
“司宇韓你除了心腹大患便以為可高枕無憂,是也不是?”
青若寧一改往日雍容,滿面怒色,秋狩已到曲終之時,今夜便要以晚宴相酬各國使節,她聞說北狄赫漠一行已然開始收拾行囊。當日那布兵圖雖是對付了祁恆逍,卻也牽連了赫連齊雅,大祁扣下了西戎公主,即便不交戰也定生嫌隙,既如此拉攏北狄便更為重要,那麼屆時她的蘭兒……
想到此青若寧不由怒不可遏,她一時氣怒妒忌竟被司宇韓利用,除了他的心腹大患,倒將自己與女兒至於險地,更不可恕的是她焦急欲尋司宇韓商議對策,誰料竟被他三番五次敷衍避而不見,若不是今日名宮女傳信威脅,怕是再也見不到這天子的股肱之臣!
司宇韓掃了圈,見四下寂靜無人,卻聽青若寧道:“此處原是樂府編舞之所在,今夜晚宴都去練演去了,保管無人。”
聞言掩了不耐,司宇韓道:“娘娘慎言。”見青若寧面色鐵青,心下也不免顧及幾分唯恐她當此之時鬧出些什麼來,遂安撫道:“如今大局已定娘娘聰明人豈會瞧不明白?但也無需過慮,大公主年歲尚小,待他回了北狄才慢慢謀劃叫他定不能來迎娶公主便是了。”
“你當本宮是傻子不成?”青若寧卻是冷笑,道:“司宇韓明日北狄使節便會告辭而去,本宮限你今日之內叫那赫漠永不能再對我蘭兒痴心妄想,否則本宮便去稟告陛下,那布兵圖本是你盜來交與本宮的!”
“如此娘娘又豈能脫罪?”司宇韓冷聲。
“呵呵,司宇韓你真是太小看本宮了,如今赫連齊雅被囚,陛下何等手段遲早供出是本宮這兒盜的。縱然本宮不認,失寵也是難免,屆時蘭兒遠嫁,本宮無依無憑,後宮之中素來跟紅頂白,再由相爺怕也急著滅口,本宮還有生路麼?”
司宇韓一驚,不曾想青若寧已然猜到自己的謀算,這些年她對自己幾乎言聽計從,倒叫他一時忘了面前這個也曾是鳳國一手栽培的死士,總有些謀算。
卻不想青若寧忽而勾了勾朱唇,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道:“本宮也不為難相爺,其實如今正有個一箭雙鵰的好法子,只需相爺安排鈔北狄王子派人殺西戎公主滅口’的好戲,便可一箭雙鵰。”
“如此豈非一時交惡與北狄西戎?”司宇韓蹙眉,道:“不可!東夷南蠻這些年本就有所異動,此時豈能再與西戎北狄同時交惡?大祁國力雖強,若一舉與思藩國為敵,卻也是大險,屆時戰亂頻起,民不聊生,萬萬不可!”
“相爺如今倒像是個忠臣良相了!”青若寧冷哼:“即是如此,當年何必暗害了元后?!”
“本相所為全是為了大祁社稷!”司宇韓往日懶得與青若寧多言,所以從未辯解,今日卻是怒道:“當日鳳國雖是自願歸屬我大祁,但也因此不曾傷半點元氣,那鳳遙夕縱然厲害非常本相卻並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