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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素月?”

見她陷入沉思,憂心多時祁恆逍不覺心一緊,上前握住了纖細的手,輕聲問:“是否出了什麼事,素月?”

手上傳來的溫度使她回神,林素月抬眸對上他憂急的神色,傾身將親授輕輕埋在寬闊的胸膛,裡頭傳來略微偏快的心跳聲令她安心。

“素月?出了何事?”祁恆逍將她擁在懷中,“不論何事,我們皆一起承當。”

“恆逍,泰兒呢?”驀然想到什麼,林素月急問道。

“泰兒在裡頭,我叫人看著呢。”祁恆逍見她竟是焦急外露不免愈發憂心,“究竟……皇兄他對你說了什麼?”

林素月輕嘆一聲,將天耀帝已知曉了替嫁一事一一說了,只是唯恐祁恆逍過於憂心,省去了那人最後的威脅。

言罷,卻見他半晌無語,許久忽而笑了笑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恆逍?”

“他是我的皇兄,我們一母同胞,一起長大,他的性子我豈會不知?”祁恆逍安撫地摟緊她。

“他的性子我又豈會不知?”林素月聽他這一番話,卻是不安反增,焦急下自是難以像往常般顧及諸多,出口就道:“我曾與他心意相通結髮盟誓,知他又哪裡會比你少來。”此話方落便覺擁住自己的人一僵,瞬時便知說錯了,張了張口,想解釋一二,偏往日的八面玲瓏此刻卻是全不頂用,竟是一句也無。

倒是祁恆逍見她臉色比方才愈發白了幾分,捏了捏她的手,開口道:“你能隨意出口這一句,想來是往昔之事當真不在意了,我只有高興,你切勿多慮。”

林素月心頭一酸,心道這人也不知前世究竟欠了自己什麼,分明也是天之驕子,偏在自己面前竟要一直這般伏小作低百般忍耐,分明自己的不是,不說氣惱,他竟要反轉來安慰自己。

見她聞言不見開顏,反低了頭去,極少見地雙眸蒙上一層水氣,雖是倔強慣了不見哽咽之態,卻是愈發叫人心疼的一抽一抽的,祁恆逍立時急的什麼似的,連聲道:“我……我不會說話,素月你別和我計較,都是我的不是……”

他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反叫林素月當真有些泫然欲泣,她今日本是壓抑良久,適才天耀帝面前不敢有一絲鬆懈,此刻他卻在身旁連她一絲一毫的不悅都做天大的事來看,敞開著胸懷恨不能擋去所有風暴的模樣,怎不叫她一雙鳳眸又酸又熱起來?

“恆逍,你何須如此?”林素月終究是林素月,閉了閉目將那股酸澀盡數嚥了下去,才開口道:“分明就是我的不是,你……你也太寵著我了。”頓了頓,一手輕輕撫上那人臉頰,撫平那蹙著的眉,“你我是要攜手一生一世的,你若是處處忍我,卻要忍到幾時呢?”感情從來不是單方面的付出,她林素月即是已與他生死相許,盼的自然是心心相印,絕不是被寵著供著。

祁恆逍明瞭她心中所思,霎時眸放異彩,道:“我願寵你一輩子,只怕你不許。”此言畢,見她柳眉微蹙,知她不悅,只得續道,“好,好,我應你以後定不會如此,有什麼不悅不快的也都訴與你聽。”低了聲,訥訥地,“只是,每次見你傷懷,我便心疼的不行,哪裡……還顧得了自己呢。”

林素月聽了心中一暖,倒將前頭的不安去了五分,細思天耀帝今日言行,只覺匪夷所思,道:“西戎不過番邦外族,秋狩前也不見他對你的婚事如何上心的,怎會忽而硬逼著你來?莫不是,莫不是……”終於將那最不願的猜想出口,“莫非他已然知曉……”

“不會!”她話未完卻是被祁恆逍打斷,只見他斬釘截鐵道:“若是皇兄知曉,哪裡會像如今這般毫無動作?不說對你如何,起碼泰兒是斷不會留在你我身邊了,呵,更不會用他來威脅與你。”

“你怎知他用泰兒威脅與我?”林素月微訝,她適才刻意隱去了這一段,不料他竟猜到。

身子傾前,將頭埋於林素月的頸項,使她一時無法瞧見他的神色,待要追問,他忽而大大吸了口屬於她的獨特沁香,抬起頭來笑道:“你方才一回來便問泰兒,我自能猜到幾分。”

點了點頭,林素月心中仍有幾分疑惑,不待出口,卻聽他道:“你無須擔憂,我這邊去覲見王兄。”

“恆逍?!”林素月一驚。

祁恆逍卻笑道:“那西戎公主盜了我大祁布兵圖,難不成還妄想做本王的王妃不成?”

見她疑惑望向自己,祁恆逍道:“方才你那好友傳言‘布兵圖’已回赫連齊雅之手,這女人為人做炮灰還真是稱職至極。”

林素月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