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給馮家,氣得把馮環縈揍了一頓了。
可霍榛也是知道的,馮家到底是他的岳家,不好撕破臉,可老他們這麼依附著,就馮家那個無底洞,遲早他也會敗光家財的。
那時災民已成患,禎武帝施粥舍糧有賞的政令已下。
霍榛身邊的那些個酒肉朋友,雖衣冠楚楚,可都不像霍榛分了出去的,手頭上到底都沒多寬裕的,早便有心到南邊去進些粗劣的米糧回來轉手賺大錢的,於是霍榛就把這茬告訴了馮家。
馮家起先還有些猶豫,因想在裡頭分紅就得投入本錢,他們馮家就這麼點家底了,若投了進去無疑就是孤注一擲的。
二來,又擔憂朝廷發現這裡頭的貓,問罪起來的。
馮家商量過後到底還是想參一腳的,因他們也看到有人從中賺了大錢,於是就以霍榛的名義參了股。
也是馮家時運不濟的,錢還沒到手,就出了人命,霍榛也進了大牢。
因家裡有人犯了事兒,家財就被暫時查封了起來,除了一個空院子,三房什麼都沒有了。
馮家想讓馮環縈接濟也不能夠了,這才厚著顏面說來給霍老太君請安,實則又是來問霍夫人要銀子來了。
一聽袁瑤傳來的話,馮家三兄弟意外道:“你們太太怎麼突然就回南邊去了?”
婆子回道:“舅老爺又不是不知道的,都多少日子不見日頭了,太太就因這個身上一直不好,公爺說如今南邊比京城好些,不如回南邊養著。太太這才回了南邊去。”
“那你們太太怎麼沒到我們府裡去告一聲的?”馮大郎疑問道。
婆子又回道:“這些日子我們老太太身上也不痛快,如今兩府裡就二奶奶一人打理著,那日不是忙得腳打後腦勺的,一時想不到也是有的,所以我們二奶奶說了,舅老爺有什麼只管說,二奶奶能辦定給辦了,二奶奶不能的,等公爺落衙了,回了公爺再辦也不遲。”
打秋風這種事兒,在自家妹妹面前已不好看了,如今還要擺給外甥媳婦看的,就越發難出口了。
可馮家到底是難了,馮家三兄弟只得婉轉地將目的說了出來。
婆子這廂聽了應下,轉頭就嗤之以鼻,忙忙又趕去回袁瑤的,“回二奶奶,三位舅老爺說,因前些時候見災民可憐就大手大腳地舍米舍糧,到如今將軍府裡的米糧就有些捉襟見肘了,如今眼看著又是大雨天,怕是日後還要救濟的人還有不少,想借些錢糧去。”
這種由頭一個婆子都不信的,袁瑤怎會不清楚的。
不給說不過去,給了他們嚐到了甜頭,日後定沒完沒了的。
心裡雖清楚,可袁瑤也不多說什麼就給了一個牌子給婆子,道:“你到賬房去拿一百兩銀子,給三位舅舅。”
婆子接了牌子剛要走,又聽袁瑤道:“你讓賬房給寫個字據,給三位舅舅簽押了。”
這種銀子一旦給了出去了,就擺明是打了水漂要不回來的,怎麼這位二奶奶還要給立字據的?
袁瑤也不多解釋她的用意,讓婆子回來,道:“若是三位舅舅問起,你就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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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回急功近利(二)
袁瑤對婆子小聲說完,就打發婆子去了。
婆子拿著牌子也不急著支取銀子的;就讓賬房先生寫了字據給她拿上;回頭就去讓人去備米糧兩大車,這才去給馮家三兄弟回話去。
鎮遠府的茶水雖好,可到底不是馮家三兄弟的意不在那茶上;灌了一肚子茶水後,總算見著那到後院去回話的婆子回來了。
都急的;可面上到底還是要莊重些才好,於是馮家三兄弟故作在閒聊,等婆子進來了,這才故作方看到,道:“來了。”
婆子給馮家兄弟蹲福;“奴婢讓三位舅老爺久候。”
“你們二奶奶如何說?”馮家三郎還是沉不住氣了。
婆子笑道:“回三位舅老爺;我們二奶奶說,‘外祖父和三位舅舅是憐貧惜弱的,瞧見那些個無家可歸飢腸轆轆的可憐,一時就沒多想自家也是有的。’”
說半天還是沒說到底給多少銀子,三郎就有些急還想再問卻被他大哥大郎給按住了,只聽大郎道:“說來他們的確是可憐,也是我們同你們舅太太兩頭沒說好,就我們這頭給了,你們舅太太那廂不知,又反覆地給了,才成了如今這樣。”
婆子笑臉迎人地道:“這是陰德的好事兒,我們二奶奶還說了,‘就算如此手上有些餘糧才好,不然等災民散了,那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