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了這門生意,得罪的人不少;立時就抄起了桌上的淬了毒的匕首,喝道:“誰在外頭?”
霍夫人起先的詫異後;立時就如同遭了五雷轟頂一般,一張臉慘白如紙張;全身冰冷,氣力退去,還能鮮明地感覺到就只剩下心跳了。只是那心跳隨著一步一步逼近門口的腳步聲,愈跳愈烈擂鼓一般,胸口隨時就要被拿心跳衝破了。
霍夫人想大喊:“別過來。”卻忽然失了聲,雙眼不由自主地瞪大,幾乎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眼睛因忘了眨,在慢慢變得乾澀,在充血,一時顯得霍夫人很是恐怖,那裡還有名門貴婦的高雅華貴。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雖背對光,來人的面容隱在陰影中,可那幾乎刻在心裡,深愛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只需他的一個影子,霍夫人便知道是他來。
除了霍榮還能是誰?
猥瑣的男人見來者一聲血紅朝服和梁冠,便知定是不得了的人,可就是如此他也不能束手就擒,這些年他知道的,做下的“事”兒太多,一旦被拿也不用等他吐口了,那些曾經讓他做過那些“事”兒的人們就不能讓他活了。
所以他要拼一回,也許還有活的可能。
想罷,猥瑣的男人舉起匕首,就往霍榮衝去,“讓開。”
不說猥瑣男人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霍榮不放在眼裡,就是大刀闊斧敵將如雲的沙場上,他霍榮也未曾怕過誰。
就見猥瑣男人的匕首迎面刺來,霍榮不閃也不躲,兩眼還在霍夫人的身上。
眼看著匕首就要刺入,霍夫人終於尋回了聲音,大聲驚叫了起來,“啊……”
猥瑣男人也以為這一刺毫無懸念了,忽然發現匕首冒著寒光尖利的停在了離霍榮臉面不足一指頭寬的地方了,無論如何都再也近不得了。
一陣幾乎是斷筋裂骨的痛傳來,猥瑣的男人這才將目光從霍榮臉上往自己的手腕上移。
只見一隻背上青筋根根暴圓的手,緊緊將他的手腕桎梏住,無法動彈半分。
猥瑣的男人痛得臉上慢慢滲出了細汗,想進刺不得,想抽回也不成,猛地另一手揮拳向霍榮,就是腳上也沒閒著,齊往霍榮身上招呼。
霍榮依舊身形不動,只是手上一擰,腳下一踩,把猥瑣男人的腳踢生生用硬碰硬踩了下去。
而手上的那一擰,將猥瑣男人拿匕首的手整根卸脫了臼。
猥瑣男人登時抱著脫臼了的手,倒地慘叫了起來,可這還不是最疼了。
霍榮抬腿,一腳踩在了男人的小腿骨上。
男人的小腿立時就折成了畸形,男人霎時就痛昏了過去。
霍夫人只覺全身氣力被瞬時抽空,從端坐的椅子上滑了下來,癱軟跌坐在地,一時就了意識。
而被猥瑣男人叫聲驚動的院裡的小廝和婆子,正拿著棍棒鐵鍬要圍了過來。
卻碰上霍榮轉身,慢慢抽抽腰間的佩劍。
一道折射了日光的銀隨著霍榮的拔劍的動作,在空中畫出一道欲嗜血的弧線來,嚇得那幾個小廝婆子拔腿就跑。
然,也不知外頭髮生何事,那幾個小廝婆子也跑不了了,一陣散得四處都是的驚恐叫聲過後,霍榷從外頭進來了。
“公爺?”霍榷是不曾想過會見到的霍榮的,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已不是一個“震驚”就能言喻得清楚霍榷了。
除了震驚,還有惶惶,愧疚,擔憂,無措……
只是霍榷又是怎麼找來的?
還說霍榷那時一直守在脂粉鋪的前,卻久不見霍夫人出來,一時才察覺不妥,衝進脂粉鋪去逼問掌櫃的,才知道霍夫人金蟬脫殼了。
也是常給霍夫人駕車出去的那個車把式病了,今日是另外一人,霍榷才有了人帶路尋來。
但到底晚了。
霍榮不似霍榷見他那般的一時駭然,霍榮十分平靜地轉身進屋。
等霍榮再出來時,霍榷就見霍夫人被霍榮揪著髮髻從裡頭拖了出來。
昏厥過去的霍夫人,因頭皮上的痛而醒過來,下意識就兩手抓住了頭上的大手,可她不敢喊讓放開,只得哭著。
霍榷知道怕是什麼都隱瞞不住了,張皇失措地想過去向霍夫人求情。
可霍榮拖著霍夫人從霍榷身邊而過時,卻道:“裡頭還有一個,帶上。”那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
霍榷猛回頭看向院裡的上房,不用多想就知道里頭那個定就是教授人用這些個作惡東西的。
一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