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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現竟然有不少肖似的,讓張有剩越發不敢確認,就越發糊塗了。

故而到了真正銳敏王的畫像前,張有剩就錯過了。

兩刻鐘過去後,百副畫像張有剩全數看完,可他卻依舊找不出銳敏王來,不禁心下著急,可越急越看不真切了。

所以當霍榷再質問張有剩時,張有剩自以為急中生智,銳敏王貴為王爺,自然著蟠龍袍的,故而張有剩立時將雙眼定於一副畫像,斬釘截鐵道:“回各位大人,正是此人。”

鄭琦等人循張有剩所指看去,立時面色都變了,方要責問,卻聽霍榷道:“三位大人稍安勿躁,且再問清楚才是。”

“果真是他了,不改了?”霍榷問張有剩道。

在見鄭琦等人面上顏色有變之時,張有剩就越發肯定他指對了,立誓道:“正是,這回草民絕不會再認錯了。”

眾人見張有剩堅定不移,故而也不再多問。

霍榷問鄭琦等三人,“三位大人,以為如何?”

鄭琦道:“既已如此,還有什麼好審的,結案吧。”

其餘兩人附和。

讓張有剩在文書上按過手印,就把他再囚監牢。

在張有剩回道監牢後,一來因他傷勢過重,二來以為班倒銳敏王事成,他家血仇得報,再無生志,竟然在夜半嚥氣了。

而霍榷在看過結案文書後,道:“有勞三位大人,隨進宮去走一遭了。”

鄭琦等人皆道應該的。

霍榷等四人進宮後出來,沒多時忠守王被召進宮。

忠守王這些時日事事順遂,禎武帝對他越發依仗,可謂是春風得意。

得召見旨意時,忠守王正在軍中,未曾來得及回王府,便匆匆進宮。

待忠守王到御書房前時,見不少人在等候覲見,可王永才見他來,立時就讓他先行進去了。

忠守王正得意,隨王永才在前引領,一腳才跨進西次間,迎頭就飛來一硯臺。

按說,忠守王是躲得過去的,可一想到擲硯臺的除了禎武帝別人他人了,忠守王又不敢躲了,生生受下了。

忠守王額角立時就破了,血紅混同硯臺上的硃砂墨一道慢慢流下,卻不去擦,忙跪拜,“父皇請息怒。”

禎武帝從大案後走出,將霍榷的結案文書擲於忠守王面前的地上,“你自己看,你自己看。”

忠守王不敢遲疑,撿起文書低頭細看,當瞧到張有剩指認的是他的畫像時,就有些傻眼了,忙道:“父皇,兒臣冤枉,這是有人要陷害兒臣。這張有剩原是告三弟的,怎麼突然就翻供指證兒臣了?這裡頭定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禎武帝重重地哼了一聲,“陷害?隱情?那你說誰要陷害你?這裡頭又有什麼隱情?”

忠守王想了下,道:“定是威震伯,想來前時曾和他有過節,他一定是在此案中做了手腳,或利誘了張有剩翻供。”

禎武帝笑道:“過節?你是說威震伯夫人勸勸阻皇后莫要將你記於她名下,做嫡子?”

忠守王面上赧然,卻不敢承認,“不,自然不是,兒臣不敢有那心思。”

“那是什麼過節?我倒是沒瞧出來威震伯會同你有生什麼過節的。”禎武帝肯定道,“就算威震伯同你有過節,鄭琦等人與你也有過節不成?”

另外那二人如何,不敢說,但鄭琦這人最是清正廉明,絕不會同任何人同流合汙,所以是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霍榷舞弊的。

忠守王一時語塞,無可辯解。

禎武帝近前來,稍稍俯身故意壓低了聲音,對忠守王道:“你以為威震伯為何奏請四司會審,就這等著你。就你一個當世人皆是有眼無珠的,還自以為是做得天衣無縫,卻不知是別人眼中的跳樑小醜。朕若是你,就算威震伯不意為你所用,亦不會將其得罪了,給自己樹這樣一個對手。”

忠守王一時羞愧難當,恨不得地生一縫,他埋頭就鑽進去。

禎武帝又站起身來,“你錯不該陷害你的兄弟,事兒既然是你自己鬧成這般的,朕亦不好包庇。常言,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忠守王嚇得跪爬到禎武帝腳下,央告著禎武帝恕罪。

禎武帝負手睥睨著忠守王,又道:“可你到底是朕的兒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傳朕旨意,褫奪忠守王親王爵位,徒三千里,回京後,閉門忠守王府思過。”

與此同時,霍榷已回到威震府,正同袁瑤說今日公堂之事。

袁瑤聽了感同身受的,自然歡喜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