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健一時還無礙,就起晚了。
起來看見官陶陽這般魂不守舍的,霍老太君到底心疼就打發人去聽雨軒抱俍哥兒回來。
官陶陽抱著一線希望,等來的卻是打發出去的人兩手空空的回來。
霍老太君打發過去的人是陳婆子,是辦老事兒的人了,就見她來回話道:“回老太太,老奴過去時,大爺正好散朝回來,見老奴說來領大少爺了,便說以後大少爺以後就養在大奶奶屋裡了,大爺還說回頭他親自來回老太太。”
在聽說俍哥兒以後就養在宋鳳蘭跟前,官陶陽一時驚心,血不歸經衝了頭,目眩頭昏的,險些便厥了過去,只是她一心記掛著兒子的安危,強撐著一口氣緩了過來。
罷了,官陶陽就往霍老太君跟前跪去,一疊聲的央告道:“求老太太救救俍哥兒,求老太太救救俍哥兒……”
作者有話要說:家裡要重新裝修,所以暫時要搬家了,零零碎碎的東西一大堆,收拾起來瑣碎死了,差點就忘了更新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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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陶陽的哀求;讓霍老太君心酸不已;想起曾經承諾過讓外孫女為妻;卻讓她淪為妾室;曾經許諾要為外孫女討來誥封;卻讓她落得聲名狼藉;前程盡毀;如今外孫女就連只剩下的俍哥兒,眼看著還是要被人奪走而無能為。
一次次地食言,讓霍老太君覺著對不住官陶陽,便在心裡下定了決心,這回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官陶陽的失望傷心了。
“求老太太讓大爺把俍哥兒還給我;求老太太了。”官陶陽跪在地上不顧一切地磕頭;腦門上早已青紫一片,要不是地上新鋪的祥雲纏枝團花的紅氈,想來也早見血了。
自然是有人拉官陶陽的,可不見霍老太君答應她就是不肯起,就是一時被拉起來了,也會掙脫了回來繼續。
官陶陽這般讓霍老太君覺著越發可憐見了,越發肯定是宋鳳蘭為報復官陶陽對她的欺瞞,而給霍杙煽的風點的火,攛掇得霍杙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顧了。
霍老太君越想越氣,頓時全身都哆嗦了,剛要說會為官陶陽做主的,就聽外頭傳來霍杙的聲音,“放肆,官氏,說的什麼混賬話,難不成我這做老子的還會害了自己兒子不成。”
少時就見霍杙滿面怒容地從外頭進來了,宋鳳蘭緊跟其後不時賢惠地勸說著霍杙,“爺莫要動氣,不過是誤會,說開了就都明白了爺的苦心了。”
霍杙指著地上的官陶陽,回頭高聲喝宋鳳蘭道:“你住口,就她那短淺的目光,怕是一早就把你往歪處想了,你還為她辯解的。”
宋鳳蘭頓時面上就現了委屈不敢再說話了,可心裡卻在咒罵,“還有臉面說官陶陽的,你這沒用的東西不也懷疑過我嗎?”
霍老太君看霍杙和宋鳳蘭這麼一唱一和的,就覺著霍杙這是豬油蒙了心,鬼迷了心竅,好歹都不識得了。
而這會子功夫,官陶陽已經跪爬著到宋鳳蘭腳下了,哭求道:“妾願給大奶奶做牛做馬,求大奶奶放過俍哥兒,求大奶奶了。”又不開始不住地磕頭了。
宋鳳蘭一聽這話,立時沒氣個仰倒,連委屈都顧不上裝了,厲聲道:“好個官姨奶奶,我做了什麼沒放過庶子的事兒了?讓你這般詆譭我這嫡母的名聲?”
官陶陽怔,一時也知道自己急了說錯了話,只這時霍老太君卻說話了,“這又說錯你了?”
霍老太君的偏心是顯而易見的,可宋鳳蘭是不敢頂撞的,又氣又恨的,那皮臉上紫漲了老半天,依著霍杙的腳下就跪下了,含淚哭訴道:“老太太教訓我自是不敢忤逆的,只是老太太這話實在是冤枉了我。我年輕輕狂是有的,可天地良心,我何時做過這等殘害庶子的事兒了?”
“哼。”霍老太君冷哼了一聲道:“那些你自然是不敢做下的,可你卻藉此整治了敢忤逆你的姬妾,毫無賢德,犯了妒忌。”
宋鳳蘭聽了起先如遭五雷轟頂般,好一會子才緩了過來,跪向霍杙道:“老太太說妾身犯妒,罪犯七出,妾身也自覺再無臉面為爺的妻室,請爺賜妾身一紙休書。”
這怎麼成,休了宋鳳蘭無疑是自斷了大皇子一脈了,可霍杙看看惱怒中的霍老太君,又看看委屈不已的宋鳳蘭,頓覺首尾難顧,倏然瞧見跪在一旁哭泣的官陶陽,抬腳就是一踹,“就你這從中挑唆,好好的事兒就你非要鬧得雞犬不寧的。”
見官陶陽被踹了心窩腳,霍老太君急急就起身,喝道:“你做什麼。”火氣立即攻了心,昨夜感了風寒加之方才心裡急又起猛了,一時眼花目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