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物了。”袁瑤不吝地評價到,“倘若不是我忽然得了誥封,令她措手不及,不然往後都難有讓她現行的機會。”
“今日的形勢所逼,所以老太太覺著,她這份棄官陶陽而保大哥的苦心,以官陶陽的明白事理定能體會和諒解的。”霍榷將一枚黑子落白子的外圍,“官陶陽當年故作的通情達理,如今就要吃下她自己種下的苦果了。”說罷了,霍榷歪倒在炕上,得意道:“你輸了,讓我想想,這回讓你做什麼才好?”
袁瑤低頭看棋枰,白子竟然不知不自覺中被黑子圍了半壁,又聽霍榷那樣一說,想起夜裡和他的親密頓時臉上燒了個燻紅,耍賴道:“誰說白子輸了,你別忘了,初學可得讓子二十五。”
霍榷坐起伸手越過棋枰,颳了一下袁瑤的鼻樑,“也不羞,一輸了就說自己是初學的。”
袁瑤往後一躲,理直氣壯道:“誰敢說小討債的不是初學的,這可是我們母子齊上陣,二爺可有意見?”
霍榷愣了須臾,反應過來立時便朗聲大笑了而起,“虧你想得出來,哈哈……”
一旁伺候的青素等人也不由跟著笑了起來。
就在濉溪院和樂之時,壽春堂卻是愁雲密佈的。
外頭傳宋鳳蘭讓庶長子記名下,做嫡子,可霍杙愛屋及烏,不忍讓愛妾母子分離,就一意孤行要為妾請誥封,扶妾為平妻,把宋鳳蘭這元配正妻給生生氣倒了。
這事兒看起來不小,可只要隨了宋鳳蘭的意思,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霍老太君心裡果然也是拿定要先保霍杙的主意,只要說出來官陶陽是能明白她的苦心,只是如何向官陶陽開口,她又犯了難。
官陶陽現下有傷在身靜臥在床,可唯恐別人又將俍哥兒給帶走了,一時半會都不敢讓俍哥兒離開她眼的,醒來要是瞧不見俍哥兒,那就更是不得了。
霍老太君愁苦之時,又丫頭來回,說少君伯夫人來了。
少君伯夫人穿了彈墨皺綢一斛珠的皮褂子,她是聽說霍老太君欠安,一來是給霍老太君請安的,二來說說外間傳的霍杙寵妾滅妻的事兒。
霍老太君招呼她坐下又看了茶,隨口就問了些家常。
少君伯夫人吃了茶,狀似無意地提起道:“前些時候還聽我們伯爺說起,杙哥要記個庶子到宋氏名下,怎麼才這幾日的功夫就成寵妾滅妻的了?”
霍老太君到底是心裡苦悶,聽有人問起,就從怎麼知道的俍哥兒是個好的,到官陶陽得了王皇后的訓斥,再到宋鳳蘭要奪子不成等,一氣都說了。
少君伯夫人聽了想了好一會子,道:“怎麼的中間兩回是非言都起得那麼恰巧?”這回少君伯夫人真是無心之語了。
可無心之言,入了霍老太君如今這有心之人的耳中,卻如醍醐灌頂。
霍老太君回想,自京城一亂後二房平靜得過於反常了,到底是受了大委屈的人了,真能就這麼嚥下了?
再看大房這些時日發生的事兒,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表面上似乎和二房並無半點干係,可細一想總覺著裡頭少不了二房的影兒。
俍哥兒突然就被人發現是個好的,皇后娘娘無緣無故就下了口諭,面上訓斥宋鳳蘭實則斷官陶陽的前程,接著起了請封世子的流言,宋鳳蘭開始奪子,而在宋鳳蘭奪子不成後,再起蠻短流長,將宋鳳蘭和官陶陽的矛盾進一步激化。
霍老太君拍著手邊的引枕,道:“查,給我查,看是這些是非之言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抱著定是二房所為的心思,霍老太君等了半日終於等來了結果,只是這結果出乎她所料。
“什麼,從外頭傳到的北院?”霍老太君很是意外。
回話的婆子躬背垂首回道:“是的,老太太,老奴審了好些個人,都這般說的。”
“怎麼會這樣?”霍老太君不解,“那可問清楚,到底是外頭那個不知死活的在碎嘴亂說?”
婆子又回道:“如今府裡上下趕工修葺,請的人又是外頭的人,一時進出的人就雜了,所以……真不好查。”
事到如今只得作罷,霍老太君氣得不輕。
這個伎倆可是屢試不爽的,霍老太君年輕的時候也沒少使過,掩人耳目讓事端無疾而終是最好使不過了的,沒想到今日讓她自己給碰上了。
可如今整個侯府都是霍老太君說了算,就是無憑無據的,她說是誰就是誰,還有人敢忤她不成。
想罷,霍老太君就風風火火地往濉溪院來了。
這霍老太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