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霍榷就沒去找他的恩師於正?”
蔡新想了下,道:“沒有。”
“哼,那些個自以為清貴的,經‘那場’劫難還剩下誰?”王諲兩手拍拍乾淨,揹著手就往後院去了。
此時南陽伯夫人正和王姮說話,見王諲進來南陽伯夫人就打住迎了上來,要服侍王諲更衣。
王諲擺擺手,讓南陽伯夫人不要忙活,“一會兒還要出去,就這一身了。”
王姮坐炕裡邊,正撥著胡桃,道:“爹,太后當真肯寫懿旨了?”
“你爹我被人質問到那田地,打的可是太后的臉面。太后此番不但會頒旨意,還會申斥鎮遠府的。”王諲道。
王姮一聽這事兒準成了,沒有不高興的。
“拿那玉給我。”王諲又道。
“玉?”王姮愣了片刻,後恍然,打發了秋風回她房裡取來,又問王諲道:“爹要那欲做什麼?”
王諲胸有成竹,笑道:“那霍榷比霍杙不得了,名聲在外,如今又敢直言而諫,又多了忠直之名,想來要打擊鎮遠府,首先就得毀了霍榷的名聲。那玉給你娘,明日讓你娘拿著這玉,令‘暗子’從旁協助。你不是說她一直在霍榷身邊的,她應該知道不少霍榷不可為人道之的辛秘,有她我們事半功倍。”
王姮點頭,“倒也是,那袁氏的確是有些法子,自她進了侯府後,就把霍榷牢牢捆在她身邊,只是袁家如今得昭雪,她已非昨日,是否還會聽令於我們,難說了吧。”
王諲一拍炕桌,“她敢。”
夜色冥冥之時,霍榷方拖著滿身的疲倦歸來。
漱墨閣燈火未滅,袁瑤坐於窗下炕上的身影,印在窗紗之上,忽然丫頭大叫,“二爺回來了。”那床上的倒影驀然淡了,貼著那一排的窗紗向門口移去。
霍榷不再遲疑,大步向上房,掀開簾櫳,低頭進去,果然見袁瑤稍顯笨拙地向他迎來。
“二爺。”袁瑤眼中滿是心疼和擔憂。
霍榷急忙解去斗篷,上前擁著她,“放心沒事兒,我都安排好了。”霍榷不願讓袁瑤知道,就算讓她知道了也無益,只會加劇她的擔憂。
“真的?”袁瑤是看慣了,更知道哪些人情世故,轉面炎涼的,到底有些不信。
霍榷扶著她慢慢往裡頭去,“你忘了,我的恩師可是翰林院掌院。”正月的那場叛亂之前的確是。
在那場叛亂中,於老太太去世,於正去職丁憂了,還因叛亂中受了傷,令於正如今還需臥塌將養著。
袁瑤知道霍榷這是在寬慰她,便不再說了,讓蘇嬤嬤給霍榷張羅吃喝的,直到霍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