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使。
韓施惠急了,就豁了出去,“憑什麼她袁瑤比我後進門,卻是貴妾,我明明是官宦之女那裡比不上她這從勾欄院裡出來的,我不服。”
霍榷對韓施惠已覺失望之極道:“不但用心險惡,還忘恩負義。”
韓施惠胡攪蠻纏了,“恩?她若真想我念恩,當初韓施巧不想進宮,她不是能耐嗎?就該想法弄我去代替,韓施巧不願意我願意。”
霍老太君則冷笑不已道:“還想進宮了,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異想天開了。”
韓施惠才不管了,只想一股腦把積壓在心裡的話說出來,“我若是自不量力,那袁瑤也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就只會弄些小恩小惠的,最後還教我毀了名聲。”
霍榷暴喝道:“夠了。她教你毀了名聲?”霍榷捏著韓施惠的下巴,“她教的你冒名頂替引我的注意?她教的你在父母跟前,說和我私相授受的?”
韓施惠一時無可反駁,但仍倔著挺直了脖子。
霍老太君道:“既然是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你當初竟然還一意納她進門?你是中了韓家姐妹的毒了吧。”
霍榷嘆了口氣,讓兩位嬤嬤進來把她夾了出去,即刻送往南山寺,只盼博大精深的佛法能讓她醒悟悔過。
等屋裡又剩下他們祖孫兩人了,霍老太君才道:“這南陽府一而再地謀害我們侯府的子嗣,居心叵測,非同小可,得請你父親出面才是。”
霍榷暗忖片刻後,“那今兒在府裡的那兩人,就有勞老祖宗了。”
罷了霍榷告了退便要走,卻又被霍老太君叫住,“且慢,如今看來春雨這丫頭也不宜在西院了,不如安置在壽春堂,養好了身子再做定論。”
霍榷怔了一瞬,且不管霍老太君這是在防王姮還是在防袁瑤,但此時讓春雨留霍老太君身邊的確最好的,便應下了。
就在西院人仰馬翻之時,最是正院熱鬧的時候。
霍韻以半闕《高山流水》拔得了頭籌,在眾人盛讚不止中飄飄然。
霍夫人也覺面上有光。
霍韻這時便要找王娥,可看了滿場都不見的王娥的,就以為王娥去淨房了,也就沒留意到南陽伯夫人這會子亦不在這屋裡了。
最後連王姮也被人悄悄地請走了。
霍夫人是知道漱墨閣裡的事的,故而也知道南陽伯夫人母女三人的去向,因此依舊笑意盎然地周旋於各位夫人太太們中間。
正文 93
王娥的確是躲到淨房去了;只因自霍韻見到她後不知為何存了敵意;王娥一時又想不起曾經那裡得罪了霍韻,又不想貿然去親近得了霍韻的輕視,所以在霍韻一曲終了;以目尋她時出了上房。
只是讓王娥沒想到的是,剛從淨房出來就被人請到壽春堂來了。
她到時,南陽伯夫人和王姮已在,看兩人的面色都有些奇怪。
但她們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端坐在上的霍老太君。
就見霍老太君頭戴珠翠牡丹慶雲冠;身著真紅綾綢大袖衫,披鈒花金墜子的青底雲霞翟紋的霞帔;內穿同是雲霞翟紋的青緞褙子。
這一身儼然是要入內朝覲見君後的大妝。
王娥雖納悶,可到底沒敢多嘴,方要上前見禮,一個丫頭就端來銅盆讓她淨手,王娥也不疑有他,洗過了才去行禮。
可福身半日,也沒見霍老太君叫起,只聽霍老太君道:“春雨自回府後,一直在岸汀苑中安分守己地養胎。”
王娥一聽卻頓時大喜,霍老太君忽然說這些,是不是說春雨那賤人終於死了?難怪把她們南陽伯府的都請來了,因著春雨死前見過的人還有她和王姮,都招來問清楚也不是沒有的。
但春雨平安走下樓來,走回西院可是多人瞧見的,不怕說不清楚。
王娥自覺一切如她設想,並無不妥,便覺心安理得了。
霍老太君盯著王娥,繼續道:“只是今早忽然被老二家的傳了去,見了老二家的和王五姑娘,可有此事?”
一開始霍老太君便提春雨,王姮就知道定是要問發作春雨的事了。
好個賤婢,放她一馬竟然回頭就告她一狀。王姮暗暗磨牙,回道:“沒錯,我是找了她過去。她是我的陪嫁丫頭,別說我傳她過去,就是發賣了她又怎樣。”
“住口。”南陽伯夫人呵斥道:“那裡有你這般和老太君說話的道理。”
王娥也趁機要起身過去哄勸王姮,“請老太君贖罪,七妹妹是見過了春雨,可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