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來。
雖都是小孩子,可到底經不住人多。
就見小弟兄們上去就是一頭,把飛花的娘冷不丁地就撞了個仰倒,女孩子們趁機上前就是手撕嘴咬,團團把飛花的娘給圍了。
去送大夫回來的清風的老子見了,一面假意去拉,一面不住地偷笑。
飛花的娘就覺全身都疼了,想掙脫,又被這幾個小的一人扯了一處手腳,好不容易踹開一個掙扎了起來,被清風一個頭頂,又摔了回去。
看著像是飛花的娘吃了大虧,可飛花的娘心裡卻樂得很,她早想抓了理扎個筏子料理了清風一家子,好給飛花也給家裡頭開道的。
這下有現成的由頭了,受一頓皮肉疼,飛花的娘卻覺著值了。
一番廝打驚動了隔壁的,過來勸了好一會雙方才散了。
飛花的娘撂下狠話,一瘸一拐著走的。
清風不怕她去告狀,清風一家子在侯府得臉面也不是無緣無故的,他們家可是霍夫人的正經陪房,又和霍夫人身邊的山嬤嬤沾著親的,不怕她在霍夫人面前讒言歪曲。
只是事後清風拿了盆水來照照,一照不得了,臉上紅腫得老高,那裡還能出去見人的。
清風一時就急了,清風的娘也心疼女兒,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就要到外頭去取些雪來,可好些天沒下雪了到那裡找雪去,清風的老子好說歹說才作罷了,讓清風用井水敷的臉,折騰了半宿才把紅腫給按了下去。
到了早上,清風又發現她娘因傷發熱了,趕緊去找府裡坐鎮的大夫,這才錯過了和袁瑤一道去前院的機會。
回到漱墨閣,清風才知道袁瑤去了前院接聖旨,雖然也想過去可沒主子的話到底也不敢擅自到前院去,卻正好趕上得知袁瑤得了誥封的訊息,後來又聽說侯爺準袁瑤成霍榷的平妻。
清風一時就覺著腰桿子硬了,想著往後在袁瑤身邊,可不比在別奶奶身邊的丫頭低一等了,以後就是官姨奶奶身邊的丫頭都要低她一頭的。
想罷,就聽袁瑤讓她送東西到楓紅院去給王姮,清風正想著如何到飛花和葉影跟前示威的,機會就來了,便痛痛快快地接了差事。
清風進了楓紅院的上房,就見王姮瞪了眼,紅了臉,粗了筋正盯著跪趴在地上收拾米粥和碎瓷的飛花和葉影。
見她們被作踐,清風只覺痛快,故意從飛花跟前過,還故作不小心踩了一腳飛花的手,到王姮跟前見了禮,“大奶奶安。”雙手捧著盒子獻了出去,“二爺說,賀大奶奶誥封恭人。”
王姮方才瞧見清風踩飛花了的,冷笑道:“你們二奶奶可得了?”
清風照實回了。
王姮挑開那盒子,就見裡頭是一對成色極好的金鐲子,“也就說,這是你們二奶奶給我挑剩下了的。”
清風一驚要解釋,卻被王姮給搶了,“呸,飛花給我拿這鐲子摔這蹄子臉上。”
一來飛花真的怕了王姮了,二來能作踐清風她樂意得很。
得了王姮的話,飛花起身悄悄從荷包裡摸了個比鼻菸壺還要小許多的瓷瓶子來,趁著往清風臉上砸鐲子的功夫,把瓶子裡的東西一道甩了清風頭髮裡。
“滾。”王姮大喝一聲,清風急忙轉身就逃。
清風一走,飛花趕緊垂首低眉又跪回原處,只是臉上怎麼都壓不下那得逞的笑。
清風狼狽地從楓紅院裡出來,被嚇得不輕,摸摸被砸疼的額角,“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心底一時難平,就想著如何挑唆了袁瑤和王姮對上,給她出氣。
於是清風狠心掐了自己兩把,疼出眼淚兩滴,再裝出受了極大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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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漱墨閣;清風就用袖子遮了臉故作欲蓋彌彰;引來那些笤帚簸箕上前來詢問她到底怎麼了的。
清風不是欲言又止的,就是忙裝沒事人般答道:“沒事,沙子迷了眼而已。”說著又落下幾滴淚的;讓人同情。
終於見著上房了,田嬤嬤守的門。
清風就不再理會那些上來問的人了,繼續衣袖掩面;低頭就往上房裡衝。
不想剛到門前;田嬤嬤就抬手橫在她面前了。
田嬤嬤笑道:“清風姑娘哪裡去?”
見田嬤嬤敢攔她,清風自然是不高興的;可一時也不敢發作,不然前頭做的戲就全功盡棄了,於是又暗中掐了一把大腿,紅了眼可憐得很道:“來給二奶奶回話。”
田嬤嬤還是沒把手放下,“那就不巧了,太太剛才來傳了,說宮裡不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