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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因為她不能在這屋裡弄出大動靜了,四處都是那人的眼線,在外她可是膽小怕事,忍氣吞聲的悶性子,做不出衝動的事來。

所以婦人命令自己把手放下,可指掌卻緊攥成拳,令指節泛白,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奶奶,這可使不得。”婆子趕緊掰開主子的手,“別弄傷了,老太太問起,奶奶可不好回。”

婦人忽然哭了起來,只是不敢大聲,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低低悶悶地哭著。

在這府裡,她連放聲大哭的自由都沒有。

婆子知道主子心裡的苦,只得不住安慰道:“奶奶,你還有少爺,只要少爺平安長成,奶奶便有出頭日了。”

想到唯一的兒子,婦人覺得著才有了一線希望,慢慢就冷靜了下來,擦去眼淚。

“袁氏那肚子留不得了。”婦人忽然道。

婆子明白的,當初覺著袁氏再得寵不過是妾,就算生下哥兒也壓不過少爺去,沒想到一日之間竟然讓袁氏成了平妻。

若袁氏這一胎是女兒還無礙,要是兒子那可就是嫡子了,只會比“那位”生下的,至今未能入族譜的歪瓜裂棗尊貴。

到時難說鎮遠侯不會把這孩子記為他們這支孫輩的嫡長。

所以袁氏腹中的孩子絕不能出世,就算出世了也不能是個“好”的。

“奶奶放心,東西老奴已準備好了,那裡頭也有我們的人,要做也便宜得很。”婆子小聲道。

“可要乾淨些,最好能扯上王姮,那樣無論如何也疑到我們身上來。”婦人囑咐道。

婆子道:“是,老奴這就去辦。”

“嗯。”婦人不再言語了,看著婆子出去後,端起那漆黑的藥膳一氣灌了下去。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傻笑,接著是有人喊道:“少爺,慢些,小心摔著。”

沒一會門就被撞開了,一位年約五六歲的男童衝了進來,奶孃模樣的人隨後跟進。

婦人見了孩子,一時就將其他給拋開了,所以的心思都在那孩子的身上了。

“呵呵……”孩子傻笑著向婦人跑來。

婦人接過孩子摟在懷中,好一通的上下打量,見都完好才安心了,對奶孃道:“行了你出去吧。”

奶孃蹲身告退。

等人走了,孩子才不笑了,睜大眼見望著婦人,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摸出一本很小的手抄《三字經》來,小聲道:“娘,我接著昨天的‘周武王,始誅紂,八百載,最長久。’背嗎?”

只聽小二口齒伶俐,調理清晰,那裡有半分傻氣。

可聽了孩子的話,婦人又是一陣心酸。

按理說兒子已經六歲了,該是啟蒙的年紀了,可府裡誰不說他是傻子,沒那位先生會肯教這麼一個傻子。

婦人憂慮兒子的前程,不由得有些後悔讓兒子裝傻了。

可要是兒子不裝傻,那位那裡容得下他們母子。

所幸婦人出身世代書香之家,還有幾分才學,便偷偷地教起兒子來。

想起已不復存在的孃家,婦人再度感慨命運。

婦人自認與袁瑤相同的,都是出身書香世家,也是一夜之間家族傾倒,若不是還有霍老太君,她比袁瑤更為悽慘。

只是如今袁瑤已否極泰來,而自己則還不知何時才是出頭日。

婦人摸摸乖巧的兒子,道:“娘只能靠你了,你要爭氣,娘給你掙來世子之位,誰敢擋你道,娘絕不放過。”

孩子不懂什麼是世子之位,但他記得他娘說過只要做了世子,將來就能成為爺爺那樣的人,他想成為爺爺那樣的人,所以他點頭了。

再說回清風。

清風昨夜回家後發現,雖然她娘遍體是傷,可都不重,唯有肩胛骨處傷得重些,可精神卻是不錯的,還有氣力罵人,清風便覺著可放心了。

又一心記掛著夜裡伺候霍榷的事兒,清風就想回漱墨閣去,不想飛花的娘來了。

飛花的娘得了霍夫人的話頂了清風孃的差事,拿著雞毛當令箭,過來耀武揚威的。

清風和她娘都瞧不慣她那樣,平日裡清風的娘和飛花的娘就說不到一塊的,這會子一言不合,清風母女兩就想和飛花的娘做一回,於是動手就打。

飛花的娘那裡把這對母女看在眼裡,揚手就給清風臉上兩下,清風的娘受了傷了更好應付,抬腳就是一踹。

可飛花的娘忘了這是誰家的地盤,清風捱了打越發不會善罷甘休了,扯了嗓子把家裡的小兄弟小姊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