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了。
她們這些外命婦不一概都是當家主母的,但一概都是有夫婿的。
太后的話說得好聽,分憂?分哪門子憂?除了男人,還能有什麼憂可分的?
這明擺著就是給她們這些賜妾了,可沒有太后賜妾的道理,就改了個名頭。
眾外命婦們沒有不在心裡腹誹的,但面上卻還有歡歡喜喜的謝恩。
這事兒一完,太后就道倦乏了,回宮歇息去了。
宴畢,袁瑤和司馬伕人,還有趙綾雲一道慢慢走出宮去。
司馬伕人最是直爽的人,見四下無人了,道:“好端端的得這麼個東西回去,打發又打發不得,留下又鬧心,太后這是給我們添堵吧。”
袁瑤卻一笑,心道:“太后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她真正想的是給我添堵。”
從寧壽宮出來,出了青龍門,果然在鎮遠府的馬車邊站的不是沈嬈,還能有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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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嬈換去一身宮裝;著丁香色撒花的襖衫;外著藕色的半臂,頭上依舊是雙環髻,但臉上洗去了鉛華,露出本色,又見一番清新脫俗,清淡如菊。
青素冷冷地看著沈嬈手提一個小包袱;款款向袁瑤走來,在袁瑤兩步之外;婷婷蹲福,“奴婢沈嬈;見過威震伯夫人,驍勇伯夫人;司馬伕人,三夫人金安。”
司馬伕人冷眼挑眉向沈嬈,冷哼一聲,對袁瑤道:“瑤哥兒,這東西可不簡單,絕對是個不省心的,別被她面上的乖巧給騙去了。”
沈嬈愣得不輕,因這裡到底還在皇宮,沒想到司馬伕人會這般直率地說出不滿來。
趙綾雲也來回打量了仍在半蹲作福的沈嬈,道:“這種東西雖說打發不得,可送到莊上去也不是不能的。”
沈嬈佯裝起的清淡乖巧立時僵住了,心知要不好了,忙張嘴就要爭論,“奴婢可是太后……”
司馬伕人揚手就給沈嬈一個耳光,把沈嬈臉面都給打偏了。
青素冷笑暗道:“作死的。”
打完,司馬伕人又道:“放肆的東西,這是跟宮裡哪位姑姑學的規矩,我倒要去問問,她如何教出你這麼個敢在主子們說話時插嘴的。”
沈嬈一手捂在被打的臉面上,一手緊緊的緊緊地抓住小包袱,強壓下心裡的屈辱,將頭慢慢垂下,“夫人教訓的是,是奴婢僭越了。”
“果然還是欠調*教的,”趙綾雲道,“司馬伕人問的是宮裡哪位姑姑教的你規矩,你卻答非所問。”
趙綾雲和司馬伕人這一鬧,動靜不小,自然引了不少出宮來的眾位誥封夫人們。
無緣無故每人得了這麼個鬧心的東西回去,眾位夫人們都覺著憋屈得很,趙綾雲和司馬伕人在宮門外就教訓了這些東西,她們只覺著大為出氣了,自然就沒人勸阻說是非的。
趙綾雲和司馬伕人當眾給沈嬈下馬威,搓沈嬈的銳氣,這還是在幫袁瑤,袁瑤自然是明白的,但事也不好過了,少時袁瑤便勸道:“你們放心,我和她,知己知彼的,她那些伎倆和心思,我門清得很。”
見沒熱鬧可瞧了,眾位夫人們便散了。
趙綾雲道:“你識得這蹄子?”
袁瑤沒再多說,只點頭。
就算是落入風塵,沈嬈也不曾受過這些的,所以沈嬈幾次三番險些壓不住心裡的委屈和恥辱,一拍兩散的,可關鍵之時她狠心咬了自己的舌尖,這才沒發作。
只是沈嬈在心裡早把袁瑤給凌遲了,暗暗發誓道:“你們這些人,我沈嬈都記下了,今日的屈辱有朝一日我要你們十倍償還。”
但沈嬈也知道,如今她是隻身進的鎮遠府,無依無靠的,想要在鎮遠府站穩腳跟,唯有得霍榷歡心一途了,對於這些,沈嬈自信是易如反掌的。
加之當初為了進鎮遠府,太后和十三娘將霍榷的喜好查了個清清楚楚,有的放矢,就越發手到擒來了。
再想,袁瑤能從侍妾被扶成妻,她沈嬈也能。
沈嬈也算是十三孃的得意之作了,只是沈嬈有一致命缺陷,太容易被人猜出心思來,更遑論對她知之甚深的袁瑤了。
所以只需一眼,袁瑤便知沈嬈在做什麼打算了。
宋鳳蘭也從宮裡出來了,身邊跟著個眼生的,只是年紀看起來不小了,面容也尋常得很,瞧著還算是個安分的。
從裡頭出來,宋鳳蘭自然也瞧見了沈嬈,近來後同趙綾雲和司馬伕人相互見禮後,又睃了沈嬈一眼,對袁瑤道:“這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