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笑個不住,讓一旁的人看著直笑。
霍榷這時已磕完頭了,扶著佑哥兒對霍老太君道:“老太太,這是您的曾孫子,霍佑。”
霍老太君讓彩萍把佑哥兒抱過來,佑哥兒原不是個認生的,更不懂誰是好的,誰又是不好,但繃著臉端著架子不同他玩的,他還是不喜歡的,所以當彩萍把佑哥兒抱給一直自持著身份的霍老太君時,佑哥兒就不樂意了。霍老太君一伸手,佑哥兒就把臉轉開不要霍老太君抱,回頭找袁瑤,“哦哦。”連撥浪鼓都不要,抿著嘴要哭了。
霍老太君一時尷尬不得不得了。
霍榮上前把佑哥兒抱過來,放在霍老太君的榻上,道:“這小子沉手得很,老太太還是別抱他,小心累著。”說著又拿出一個竹編的外裹獸皮的鞠來。
這下佑哥兒總算不鬧了,伸手抓鞠,可手太小抓不住,就傾過身子兩手抱去,不想還是沒抱住,鞠正好掉他穿黑履的小腳丫上,一彈滾遠了。
霍榮笑道:“不愧是我霍榮的孫子,這就會蹴鞠了。”
在場的人都笑了,見別人笑,佑哥兒自個也開心,笑得露出了他米粒大小的牙齒來,揮舞著小手哦哦地叫。
丫頭們趕緊把鞠撿回來,霍榮又輕輕地把鞠往有個人小腳丫上一丟,佑哥兒這回還懂得稍稍伸腿一蹬,就像要踢球一樣,鞠滾得更遠了,佑哥兒更高興了。
大夥瞧著也開心,唯獨宋鳳蘭的心思複雜得很,說不羨慕嫉妒是不可能的,只是恨蓋過了所有。
霍老太君笑著對袁瑤和霍榷道:“你們起來吧。”
一屋子人正因佑哥兒,喜歡得不得了時,有丫頭來報,說大皇子和二皇子一併來了。
其實不但大皇子和二皇子來,還有不少朝中官員。
霍榮命人將大皇子和二皇子往榮恩堂引,自己稍稍理理衣裳,讓霍榷跟隨著一道去迎了。
佑哥兒早上便起了,雖在宮中用過了兩碗蘇酪,又眯了一小會,可到底睡得不安心,這會子又瘋玩了好一陣,就困了。
就見佑哥兒握著肉呼呼的小拳頭,揉著眼睛,打著呵欠,伸手要袁瑤抱。
霍夫人摸摸佑哥兒的頭,對袁瑤道:“到底還小,今兒鬧了這一日他累,你也累了,你們就趕緊回西院更衣,松乏松乏。”對袁瑤,如今霍夫人有些愧意,又或者說是心虛吧,待袁瑤的口氣就好了不少。
袁瑤抱過佑哥兒,佑哥兒就趴在袁瑤肩上睡著了。袁瑤做了辭了,從壽春堂後院回的西院。
自袁瑤回到鎮遠府,青素就打發青梅先回西院準備,所以當袁瑤回到漱墨閣時,蘇嬤嬤和宮嬤嬤等人,就連春雨都在站院子裡侯著了。
見著主子平安回來,多少人還是紅了眼睛,袁瑤也聽霍榷說起了她不在時,西院發生的事兒,亦知道她們受了多少刁難的,心裡都明白的。
袁瑤讓她們趕緊起身,又指指趴在自己肩上睡得香的佑哥兒,示意讓她們小聲些。
蘇嬤嬤上前輕聲道:“二奶奶趕緊進屋去的,小心凍著哥兒。”
青梅先頭回來都打點了,所以袁瑤一進上房,一陣暖氣撲來,立時驅趕了寒氣。
青素去取來佑哥兒的小衣裳,道:“奶奶,還是給小世子爺換身衣裳吧,小世子爺這一身雖金貴,卻不舒坦。”
這要更衣了,宮嬤嬤命人趕緊把燒得火紅的熏籠抬近些。
袁瑤把佑哥兒放西次間的暖閣裡,輕輕地把佑哥兒身上小朝服給脫了,又換上柔軟舒適的。
青絲遞過小被褥來,袁瑤趕緊給佑哥兒蓋上。
這時屋裡人雖多,都壓低了聲響,一時還算安靜。
終於舒坦了的佑哥兒,努努小嘴,又蹬了下腿,睡得很是安穩。
大夥看著都不禁都笑了。
就這功夫,尚嬤嬤讓人抬著一小炕桌的吃食進來了,放在東此間的炕上,看著化繭和藤香把吃食安置好後,這才輕手輕腳走到暖閣去,道:“二奶奶,知道您剛從宮裡領宴回來,可宮裡的東西雖好看,在這時節卻沒熱乎的,想來二奶奶也定是沒用好的,老奴準備了些小點,趁這會子小世子爺睡下了,二奶奶趕緊用些,填填肚子。”
尚嬤嬤這人平日裡挺嚴肅的,不論待人接物,都麻木得很的,就只盡本分,從不投半點情分,可今日瞧她臉上難得柔和了,特別是看著佑哥兒的時候。
暖閣外青梅落了幔子,站外頭守著佑哥兒。
袁瑤就進了碧紗櫥,更衣梳洗一番後,經過暖閣又瞧了一回佑哥兒,佑哥兒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