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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將自己房中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驚得滿屋子的丫頭婆子哭聲一片。

王娥跟在王姮身後作勢勸她,實際上是躲到王姮身後別被東西砸到了,“妹妹,你砸自家的東西,那狐狸媚子又不會傷到半分,反倒是自己得小心著別被這些個東西給傷著了。”

“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哭,哭,就會哭。”王姮將最後的一隻花瓶砸到跪門邊的丫頭身上。

那丫頭是不敢動的,生生地受了這一砸,頭破血流的。

“妹妹。”見終於沒東西可砸了,王娥這才上去拉住王姮。

“還有你,”王姮調轉炮火了,“不是讓你去查那是哪家不要臉的東西嗎?”

王娥一臉同仇敵愾地道:“還能有哪家,一個姐姐是不要臉的,連帶著妹妹還能有好的?”

王姮怔,片刻又明白了,“又是韓家,他們家真是臉面都不顧了,那有上趕著給人做妾的。”

“妹妹,我覺得這倒是個機會了。”王娥神秘兮兮道。

“機會?”王姮氣呼呼道:“什麼機會?”

王娥正要給王姮出么蛾子呢,外頭傳來聲響了,“這是都做什麼呢,真是造孽呀。”王夫人王宋氏來了。

見到母親,王姮所有的委屈都湧了上來,撲進王宋氏的懷中,“娘,你可要給我做主呀,我不要嫁霍榷那混蛋。”

王宋氏也是沒法子的,摟著女兒先將屋裡的人都打發了,這才跟女兒說:“姮兒,娘知道委屈你了,可你爹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誰讓我們家被人拿捏著。”

王姮雖刁蠻跋扈,但也不是個不顧家裡頭死活的人。

一聽王宋氏這話,王姮把眼淚給擦了,急忙問道:“可是姑母她在宮中有什麼不測……”

王宋氏趕緊捂住王姮的嘴,小聲在王姮耳邊說了幾句,“……如今明白你爹為何忍氣吞聲,亦要把你嫁過去了吧。”

明白歸明白,王姮覺得更委屈了,呆滯了片刻後終於發聲大哭了出來。

那日後,無論王娥怎麼旁敲側擊,怎麼攛掇,王姮都閉口,不再鬧退婚了。

十月初三,兩大豪門聯姻,京城中十里紅妝,王姮風光嫁入鎮遠府。

次日夫妻兩人進宮謝恩,霍榷便得進吏部的旨意。

而這樁婚姻所帶來的,唯一讓王姮滿意的是,丈夫長得不賴。

新婚回門後,按例妾室要給正室敬茶,從此晨昏定省。

霍榷年少時潔身自愛,寒窗苦讀,及第後又一心繫在韓施巧身上,到如今就韓施惠一妾而已。

韓施惠和王姮相見時,都不由得感嘆,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的。

王姮正要新仇舊恨一併算了,她奶孃卻勸她了,“二爺對這韓姨娘正在興頭上,要是奶奶現在整治了她,少不得是要惹二爺不快的,你還得個善妒的名聲。”

王姮的奶孃夫家姓鞏,是個穩重的,王宋氏讓她陪嫁過來,正是要她緊要時給王姮提個醒。

“那我還治不了她了?”王姮那個氣。

鞏嬤嬤胸有成竹道:“男人就頭幾日的新鮮勁兒,等過了那新鮮勁兒,韓氏還不是任你拿捏了。”

王姮權衡利弊,也只有忍下了。

新婚頭一月,丈夫一般都會在妻子房裡過的,可才半個月霍榷便到韓施惠房裡去了,把王姮給氣得非要整治了韓施惠。

再說韓施惠,在見到王姮時也嚇了一跳,沒想竟然是南山寺裡的那個潑辣貨。

在得了霍榷的同意後,韓施惠趕緊便來找袁瑤商議對策。

雖說袁瑤也沒想到會有這狹路相逢時,可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慌的,安撫道:“別自亂了陣腳,那日你也看到了,她不是個有城府的,只如今要委屈你多忍耐些了。”

“忍耐我倒是不怕的,”韓施惠想起王姮那蠻橫樣,面上難免還是慼慼的,“就怕她百般為難。”

“她再刁難,只要你站得住理了,到那她都說不過去,再說不是還有霍大人嗎?”

韓施惠她有袁瑤做軍師,王姮也有,在霍榷第二回去韓施惠房裡過夜時,王姮便讓王娥到府裡來了。

為了去這趟鎮遠府,王娥可是下足了功夫,把平日裡壓箱底的頭面都拿了出來,更把做了一半的新衣裙連夜趕了出來。

王娥自小便慣會奉承王姮的,平日出門王姮也愛帶著她,所以王姮要是得個什麼好的,她在旁邊也能得個三瓜兩棗的,所以她還是有些好東西的。

淺金玫紅妝花緞的褙子,茜紅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