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善解人意的,他只消說一,她便能接上二,再明白三。
不過這樣也好,除了他,韓施惠不能夠再許其他人了,只是為了韓施惠的名聲,進門的日子得靠前了。
而袁瑤是絕對沒想到會有這出意外的,因為她相信霍榷的為人,可當她做完晚課回到精舍,見韓施惠滿面淚痕狼狽不堪的在等她時,知道事情棘手了。
細細問過韓施惠後,袁瑤都不由得說了韓施惠。
“你好糊塗啊!”袁瑤對韓施惠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失望,“有那戶正經人家會將自己的女兒給人做妾的,不說姨父對你有沒別的打算,為了韓家的聲譽他也是不能夠答應的。這些霍大人那裡會不知,今日於夫人來提起不過是先禮,倘若我猜得不差這‘兵’便在禮後,逼姨父和姨媽不得不答應。”
袁瑤嘆了口氣,“霍家就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雖說太皇太后不在了,可始終還是皇親國戚,鎮遠侯還在,不是小小的韓家能抗衡的。”
“雖說這樣一來有了強娶之嫌,但諒韓家也不敢聲張。你這般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地進了鎮遠府,就算不是霍大人的妻室,可也是正經的貴妾,旁人都得稱你一聲二姨奶奶。可如今你卻走了下流了,那個婆家能容得下你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手冷得發硬,半天敲不出一個字來,⊙﹏⊙b汗
正文 32第六回 結怨王姮(五)
聽袁瑤這話,韓施惠哭得愈發的難止了,抽噎著,“我……我……當時……也……也是……沒法子了,那……現在……現在……該……怎麼辦?”
袁瑤也無能為力了,道:“等吧,霍大人會有法子的。只是如今已這樣了,為了你的名聲,只能儘早讓你進侯府了。”
聞言,韓施惠止住了哭泣,用手絹胡亂抹了一把,“你說的是真的?那太好了。”
袁瑤看韓施惠無知愚昧的神情,無奈道:“好?未娶妻先納妾,霍大人會得何種名聲?他是準備成親的人了,這無疑是給正室一個耳光。他未婚妻過門後,你覺得你能落什麼好?”
韓施惠一想又怕了,無措又無辜道:“她……她會為難我,讓我立規矩嗎?”
袁瑤卻出人意料道:“那樣正好,你才有出頭之日。”
韓施惠不解,愣愣地看著袁瑤,“表姐這話怎麼說的?”
袁瑤道:“倘若是個有城府的,便不會搭理你。”
“為何?”韓施惠傻傻地問道。
因為你以這樣名聲進的府,是沒什麼地位也上不了檯面的,構不成威脅,把你晾在一旁她還得個好名聲。
當然這話袁瑤不能直說出來戳韓施惠的痛處,便耐心解釋道:“一進門便整治妾室,對她的名聲不好。反之,倘若她是個淺薄的,進門便刁難你,她名聲越不堪於你越有利。”
韓施惠還第一次明白,原來被人刁難還能有利可圖,“所以我該忍著嗎?”
袁瑤點頭,“不但要忍,且得站得住理的忍。即便你被罰了,也不是因你有錯處被罰的,這般一來才能突顯她的無理取鬧。”
韓施惠暗暗記在心裡,“嗯,我忍,”自小她的生母張姨娘教給她的便是忍讓和服從,應該是沒什麼為難的,“只要我先有了身孕,便是出頭之日了。”
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不羞不臊地說出這話來,韓施惠自己不覺,反倒讓袁瑤落了尷尬。
袁瑤輕咳嗽了幾聲提醒了下,“萬萬不可。似霍府這等詩禮簪纓之族,鐘鳴鼎食之家,是萬萬容不得有庶長子,除非正室數年未孕。”
韓施惠難免有些失望,“那要是她是個有城府的,晾著我,我又該如何?”
袁瑤笑道:“那便容易了,妾室給正室立規矩是天經地義的,就算她免了規矩,你也要按足規矩來,誰也說不出你的錯處來。”
就如袁瑤說的,韓孟最後只能妥協,韓施惠是在南山寺被直接抬走的。
什麼嫁妝陪嫁一概沒有,韓施惠就這般蕭條而冷清地進了鎮遠府,可韓施惠卻依然是歡天喜地的,因為她還想不明白,從此她將不會得孃家的扶持了。
霍家雖是非常低調地抬韓施惠進了門,可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了,特別是南陽府,這無疑是被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再加之王娥在旁的一番添油加醋,王姮更是怒不可恕,當時便去找南陽伯王諲,要他爹去找霍家理論。
可出乎王姮和王娥意料之外的是,王諲卻隱忍了下來,還教訓王姮說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
氣得王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