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田嬤嬤後頭的蘇嬤嬤也啐了口,“老太太連你們是個卵都不知道。”
被人啐了滿臉,那有不怒的,可田嬤嬤高壯手裡還有棍棒,誰敢上前。範氏心中冷笑道:“是又如何,反正沒人給你們作證了。”
範氏用衣袖抹了抹臉上的唾沫星子,指著田蘇兩位嬤嬤,“就是你們兩個老虔婆眼紅了我們孫家得了東西,這才把我們一家子趕了出去,她們倒佔了院子。”作勢上前就抓田嬤嬤,“走咱們到衙門去說清楚。”
只要去了衙門,還怕拿不到房契,那時這院子便真真正正是他們孫家的了。
那些個三姑六婆趁機就一擁而上。
田嬤嬤也不懼她們人多勢眾,門閂橫臥在手“呼”地往前一掃,就沒人敢近了。
掃完,田嬤嬤一手插,一手將門閂拄在地上,“以為你們家那破爛貨爬了縣丞大人的床,你們家頂了天了,沒王法了。呸,當老孃和你們家一樣是個沒見識的。”
蘇嬤嬤也嗤笑道:“上衙門?就是衙役來拿我們兩個婆子,也得有個說法,不然手裡的棍子可不饒人。”
田蘇兩位嬤嬤話雖說得粗俗,但膽識和忠心讓袁瑤賞識,抬手拍掌為她們叫好道:“說得好。”
霍榷也知道交袁瑤給這兩位嬤嬤,也能放心一二了,於是抬手讓隨行而來的侯府家丁劈開一條。
田蘇兩位嬤嬤是見過霍榷的,十分意外,又見霍榷身後跟著一位披著斗篷的姑娘,立時知道主子終於來了。
但兩位嬤嬤也是有些見識,袁瑤雖是她們的主子,可終究是個女子,往後在這住下了,沒個男人是靠不住的,便有意誤導範氏和圍觀的人,衝過去就跪在霍榷和袁瑤之間,磕頭,“二爺,姑娘,你們可來了。”
霍榷自然也是知道她們的用意,未駁,“還不快扶你家姑娘進去。”
田蘇兩位嬤嬤真是又驚又喜,上前扶袁瑤進院子。
“把東西都抬進去。”霍榷剛吩咐,圍觀的人就見家丁一箱箱地往院子裡抬東西。
這些自然是太后給袁瑤的中看不中用的嫁妝。
這些個東西少說也有三十抬,在富貴人家眼裡這些自然不算什麼東西,可卻把尋常人家給看了個花眼。
“周家的人 ?'…3uww'”範氏心說,其實她一見這架勢便知不好了,可她是打聽清楚了的,三年內周家的人是不回京城了的,這些人又是這麼回事?
範氏琢磨來琢磨去,一想到自己的縣丞女婿,便膽向惡邊生了,出來一指著霍榷,“你是那裡來的冒充東家的騙子。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東家可是回老家守制去了。”
霍榷不說話,鄭爽上前就給範氏一個大耳刮子,“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