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榷起身去握住袁瑤的手,“瑤兒你看,太后娘娘也是不信的,袁大人的冤屈的,終有一日會沉冤得雪的。”
袁瑤含淚凝望霍榷,“可在那之前,世人又會如何看你?你家人如何面對世人 ?'…3uww'你可都為他們設身處地想過?”
這兩人將情深意切演繹得淋漓盡致。
太后當是看了出可歌可泣的戲目,拿出絲帕拭了拭眼角,彷佛被感動了,對袁瑤道:“你這孩子,常言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他待你這般痴情,你便不要再諸多顧忌了。哀家也不是古板的人,常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今日既然被哀家碰上了你們,哀家就成全了你們。傳哀家口諭。”
眾人一併跪下,恭聽口諭。
“袁胤之女袁氏,品貌出眾,溫良敦厚,哀家見之甚悅,許以霍榷為妾。有哀家口諭,看有誰敢再閒言碎語半句。”
這大出霍榷和韓施巧的意料,不想會這般弄假成真。
霍榷心情是複雜的,想看韓施巧卻是不敢。
韓施巧的心情比他更復雜,心頭難免酸澀,但又有為袁瑤今後得以依靠的喜悅。
唯有袁瑤是平靜的,這些都在她意料之中。她本就為安□鎮遠府的棋子,有這等機會太后怎會不利用。
見狀,周祺敏不再淡定從帷幔後走了出來,“太后莫要被他們騙了,霍榷思慕的人是惠妃,坊間流傳已久,世人皆知的。”
看來周祺敏是非要置他們三人於死地不可了。
這是當然的,在臨來出宮前皇上可是給了她某些暗示的。
霍榷淡然道:“誰沒年少輕狂時,娘娘已貴為惠妃,臣也娶了妻,如今再回首當年的執著,也不過覺得可笑罷了。”
周祺敏激動道:“一經數年痴心不改的人,你以為憑一句年少輕狂便能抹殺的?”
太后冷眼看著激動的周祺敏。
袁瑤和霍榷交換一默契,袁瑤道:“回周小主的話,說起坊間流傳,民女在市井卻聽到另一傳聞,有人說周小主入宮前便心有所屬,且到如今還依舊念念不忘,甚至將那人隨身之物帶在身邊。”
這話旁人不甚瞭解,周祺敏卻是知道袁瑤在說什麼的。
袁瑤向太后一磕頭,“太后大可讓人到一草齋去搜,準能找出一條染了幾滴墨色的腰封來。”
這不能怪袁瑤趕盡殺絕了,因此時已到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的關鍵時刻。
“袁瑤,我要殺了你。”周祺敏發瘋般撲向袁瑤。
霍榷早有準備,將袁瑤護在身後,任由周祺敏抓撓腳踢。
可看似周祺敏兇狠,其實都被霍榷躲閃開了,並未被傷到多少。
“你們還不拿下她,還等她撒潑到何時?”太后又回頭對李尚宮道:“去一草齋搜,然後連人帶東西一併送回宮中,讓皇帝自己處置。”
“袁瑤我做鬼……嗚嗚……”周祺敏的嘴被人堵上了。
“是,太后。”李尚宮帶著周祺敏退出一花堂。
太后對霍榷道:“這孩子頗為坎坷,是個可人疼的,她今夜暫且在哀家這,哀家為她準備準備,你先回明日再來迎了去。”
霍榷不敢違,和袁瑤一道磕頭謝恩,“多謝太后成全。”
一夜擔驚受怕的總算是過去了,霍榷要走,袁瑤相送,被李尚宮打趣了,“真是有情有義的一對,但來日方長呢。”
戲要演全套了,袁瑤含羞低下了,霍榷更是將她護在懷裡。
李尚宮回了堂裡,在太后耳邊道:“太后娘娘,您覺得這裡頭有幾成是真的?”
太后得意地抿嘴笑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袁氏救了霍家滿門,霍榷以後待她是感恩戴德,絕不疑有他的,這便夠了。”
其實都在演戲,也知道對方在演戲,唯獨周祺敏沒看透,以為眾人皆醉她獨醒。
李尚宮點頭,“十三娘選的人還是有些手段的。”
“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些的,你去給袁氏準備些嫁妝吧。”
“是,太后,奴婢這就去辦。”
而此時送霍榷的袁瑤,知道霍榷心中疑問甚多,比如她們有情之事便是漏洞百出的,可太后卻偏信了;還有太后迫不及待將袁瑤許他為妾等等。
袁瑤抓緊機會對霍榷道:“大人,有些事袁瑤是有苦難言的,但請大人相信袁瑤,袁瑤絕無害你之心。”
霍榷看著眼前果敢而充滿智慧的女子,無由來的信任了,於是點頭。
袁瑤又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