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苦,嬪妾於心不安,便有心看看袁居士所居住之處,若是過於簡樸便幫她歸置歸置。不曾想剛到袁居士的一笑軒,便見袁居士大冷天的被罰俯跪在,整個人被凍得全身發顫。太后和皇上歷來奉行仁孝,就不知道周才人因何如此殘忍折磨一位清修之人。”
韓施巧這樣問,無非就是激怒周祺敏,讓她來爭辯,給多些時間給袁瑤和霍榷想應對之策。
周祺敏果然上當了,站出來道:“這人對嬪妾不敬,嬪妾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韓施巧哼笑道:“小懲大誡?這般天寒地凍的,倘若不是本宮及時趕到,怕就要出人命了。可見周才人心思之陰毒。”
“你……我……”周祺敏也不是笨透了的,雖被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可猛然一想韓施巧這是在避重就輕。
想明白了,周祺敏倒是鎮定了下來,道:“惠妃娘娘,太后問得可是到底發生了何事,你這般顧左右而言他地攀扯旁人,到底是何居心,是何用意?還是做賊心虛了。”
韓施巧不急也不惱,將袁瑤的從容淡定學了幾分,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周才人,本宮本是在好好回太后娘娘的話,是你無緣無故地跳出來和本宮爭辯的,完了還給本宮扣做賊心虛的罪名。這到底是本宮做賊心虛,還是才人欲蓋彌彰?”
“你……顛倒是非黑白。”周祺敏的怒氣頓時又被挑了起來。
看這二人針鋒相對,唇槍舌戰,好不熱鬧。
“夠了。”太后喝道,冷然看著韓施巧,“別自以為聰明,耍些低劣的小手段,你那幾斤幾兩重,還不夠看的。”
韓施巧知道拖延不得了,便道:“嬪妾不敢。”
周祺敏剛要得意,太后的目光便又掃來了,“還有你,哀家面前都敢擅自插嘴,當初進宮時規矩學到那裡去了?還是想去慎行司學一回宮規?”
“太后饒命。”周祺敏這才知道怕了,撲通跪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你繼續說。”太后命令韓施巧道。
“是,太后。”韓施巧福身應後,這才又道:“嬪妾見周才人這般虐待袁居士一時氣不過,便讓肖婉侍教了周才人一遍規矩,等她聽完進舍裡就發現了裡頭有男人。太后,嬪妾向佛祖起誓,嬪妾是真不知裡頭還有別人的。”
不是韓施巧推脫干係,而是隻要她推脫得越乾淨,袁瑤和霍榷活下的機會才會越大。
太后冷哼道:“那按你之說,不過是你們撞破了那姓袁的和姦夫的好事而已,與你沒有絲毫干係。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把外頭二人杖斃了就是了。”
韓施巧心頭一窒,面上卻不敢露了心思,道:“回太后,雖如此說,可嬪妾在見到霍公子和袁居士時,其中似乎另有隱情。太后仁慈,又素來是以德服人的,倘若真如嬪妾等所撞破的那樣,也不怕給她們個心服口服。”
韓施巧這話綿裡藏針,無形中逼迫太后見袁瑤和霍榷,這算是把太后給得罪了。
太后自然是光火的,且還聽到一個姓霍的。
太皇太后霍氏在世時,太后一直被死死地壓制著,那時就算喘口大氣都得分幾回。
如今太皇太后去了,卻又出個鎮遠侯持有遺詔,讓她顧忌甚多,一時不得施展手腳。
對於姓霍的,太后絕無好感,且恨不得將他們一族誅殺了。
只聞太后磨牙鑿齒道:“那姦夫姓霍?”
見終於說到關鍵處了,周祺敏方要代為說明順便煽風點火,抬頭見太后凌人的氣勢又不敢多嘴了。
太后忽然一掌拍在寶座的扶手上,“哀家倒要看看是霍家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行此等齷齪之事。帶他們上來。”
周祺敏沒想到太后真要見袁瑤和霍榷,不由得心急了,因她知道袁瑤素來能言善道,在她看來袁瑤的三寸不爛之舌常能將是非黑白顛倒了。
可太后的心思又怎麼是周祺敏所能瞭解的。太后就盼著這姦夫是霍家嫡系,這般一來她便有把柄將鎮遠府鎮壓一番了。
押解在外的袁瑤和霍榷本以為在劫難逃了,不想卻忽然被鬆了綁,又被四個內監押送進了一花堂。
袁瑤悄聲對霍榷道:“大人,待會請務必全聽袁瑤的,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霍榷暗暗點頭,此時他早將腸子都悔青了,這一切全因自己的感情用事才釀成了今日的禍事。
進得堂內,便見太后正襟危坐在上,東次間被落下的帷幔遮擋,隱約可見兩人在內。
袁瑤和霍榷被內監壓制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