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多少也學了些臉面上的功夫,笑道:“方才便想同你一道回來了,看看你住的地方。”
見韓施巧徑自和袁瑤說話顧不上她,周祺敏便擅自起來了。
不想周祺敏剛起身,就聽到韓施巧道:“放肆,本宮何時讓你起身了?肖婉侍你來教教周才人規矩。”
婉侍,正六品女官,妃以上位分的宮內可設一名,太妃、公主、皇子、親王、王妃、世子、郡主處設一名,以司協理宮中、府中事物。
霍榷信不過宮正撥來的人,便讓長姐婉貴妃賜了一名給韓施巧。
婉貴妃按自家兄弟的意思將肖女官給了韓施巧。
肖婉侍得了韓施巧的旨意,便不客氣的一板一眼地教周祺敏的規矩。
韓施巧這是在幫她出氣,袁瑤是知道,但此時只可儘快打發了周祺敏,切不可久留,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袁瑤道:“娘娘,更深寒氣重,讓周小主回一草齋學規矩也是一樣的。”
周祺敏卻不領袁瑤的情,“少虛情假意的。”
韓施巧對袁瑤道:“你看看,你這是白做的好心。我們走。”
周祺敏跪在院中,聽著肖女官的一一將宮中規矩從小說,從細說。
等肖女官說完,周祺敏已凍得口唇發紫,全身發顫,還得進舍裡謝恩。
紅袖和雲袖想攙扶周祺敏,可倔強的她不願人前示弱,自己一人慢慢走了進去,給韓施巧施了個無可挑剔的禮,可正是她福身之際,瞥見了帷幔內的一角衣袍。
周祺敏大驚,“誰在裡面?”
正文 40第八回 力挽狂瀾(二)
聽到周祺敏的大喝;袁瑤的心立時懸了起來;想攔卻見紅袖已經將帷幔挑開。
內躲無可躲,霍榷只得暴露了。
眾人一時都呆鄂住了,韓施巧更是不覺將手中的茶碗摔了個粉碎。
正是茶碗的碎裂令周祺敏從呆鄂中醒來;大聲道:“好你個韓施巧,我說怎麼來得這般快,原來這是在私下幽會情郎。”
此時該強硬的;韓施巧卻恍惚了;讓周祺敏得了機會大喊道:“來人,抓姦夫了。”再想攔她已不可能了。
聞風而至的侍衛;團團將一笑軒包圍插翅難飛。
韓施巧和霍榷心道,完了。
袁瑤抬手摸一直藏在小衣內的羊脂玉玉佩;仰頭嘆了口氣;看來還是逃不開了。迅速在韓施巧耳邊低語了幾句。
此時能做主的只有太后,侍衛將袁瑤和霍榷押送到一花堂。
早便得了訊息的太后,頭戴縐紗翠博山的雙鳳翊龍冠,身穿明黃龍鳳呈祥紋的大衫,披織金雲霞龍紋的霞帔,面帶震怒端坐在堂中紫檀木雕嵌壽字的寶座上。
這種事放在那家都不光彩,不怪太后震怒的。
袁瑤和霍榷被押在院中等候,韓施巧和周祺敏先進了去,按序行了禮。
不等太后問起,周祺敏便迫不及待道:“坊間傳,鎮遠侯二公子對惠妃娘娘一往情深,嬪妾以為不過謠傳,如今得見方知果然是無風不起浪的。竟然敢私會了,惠妃這是將皇上的顏面置於何地?”
“你含血噴人。”韓施巧知此時不可示弱,不然所牽涉到可不止三條人命而已。
“本宮無意間到訪就成了和人私會的,那比本宮更早到的周才人又是個怎的說法?”韓施巧冷笑道:“本宮記得,到時,袁居士也不知怎麼得罪了周才人,被罰跪在院中,周才人則獨自一人在一笑軒內。周才人這又如何解釋?”
這些自然都是袁瑤教,不然慌亂中的韓施巧那裡想得起這混淆視聽的法子。
比韓施巧先到是周祺敏,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而且那時霍榷已經在了。
周祺敏頓時不知該從何解釋起,“你……”這的確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
周祺敏沒想到還被韓施巧反咬了一口,磨牙切齒的,恨不得生吃了韓施巧,道:“嬪妾當時並不知內還有人。”
韓施巧笑道:“本宮也是同樣不知的,卻被周才人按了個私通的罪了。這般說來周才人是不是也有私通之嫌了?”
“你……”周祺敏氣得直跺腳。
“都住口,”太后身邊的李尚宮大喝道:“太后面前豈容你們放肆。”
此時太后面上已現了陰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次韓施巧可不容周祺敏搶先胡說八道了,“回稟太后,嬪妾與袁居士是自幼的情分,聽聞袁居士為嬪妾到南山寺來清修,早心存感激,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