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也不樂意見到有人是願意跟了霍榷的。
袁瑤接過鞏嬤嬤手裡的藥,道:“二奶奶;就算你把西院鬧翻了天,如今再故意損了自己的身子,侯爺也不會讓你與二爺和離的。倒不如……”
“不如什麼?”王姮道。
袁瑤掃看了屋裡的人,道:“奶奶確定這裡頭,不會出第二個冬雪?”
王姮也看了一圈,道:“你們都出去。”
“奶奶不可。”鞏嬤嬤不懷好意地看著袁瑤。
王姮卻冷笑道:“嬤嬤放心吧,她不敢在這動手動腳的。二爺不在府裡,出了事沒人救得了她。”
鞏嬤嬤知道的王姮有多任性就有多固執,只得遣散了人,最後不放心地再看王姮一眼,卻聽王姮指著韓施惠道:“把地上這個也一併拖出去。”
屋裡終於只剩下袁瑤和王姮了。
王姮就不是愛拐彎抹角的人,直接道:“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袁瑤卻將藥遞給她,“你以為這般,就可逼著二爺以善妒和無出與你和離嗎?奶奶,這可是賜婚,和離了打的可是皇上的臉面,無疑是自取其死,還拖累了滿門,不管是二爺還是侯府都不敢。”
“所以你這是在告訴我,讓我趕緊死了這條心是嗎?”王姮厲聲質問道。
袁瑤無懼於近在眼前的王姮的猙獰的嘴臉,道:“奶奶,其實你是知道的伯府不敢的,侯府又如何敢。這天下只有一人敢打皇上的臉面。”
王姮不信,但還是問道:“誰?”
袁瑤在她耳邊道:“太后。”
“她更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就她按我進的來。”王姮立時就駁了袁瑤的話。
“沒錯,是太后娘娘讓你來的,可她讓你來到底是做什麼?”袁瑤提醒道,“只要你完成了她說的‘事’,便大功一件,那時還怕求不來她的懿旨和離嗎?”
聽了袁瑤的話,王姮沉默了片刻,“你以為我什麼都沒做嗎?到如今我的人明裡暗裡折損了過半,可連半點訊息都沒有。”
袁瑤再提醒道:“奶奶,你身邊的人在侯府無權無事的多,到處亂走亂看是人都覺得可疑。”
王姮道:“那按你說該如何?”
“奶奶有沒想過要主持中饋?”袁瑤忽然道。
“主持中饋?”王姮不解地看著袁瑤。
袁瑤再端起藥碗,“只要奶奶主持了中饋,想往那裡安自己人就往那裡安人,想查那裡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查那裡,不是嗎?”最主要的是主持了中饋就掌管了庫房和賬冊,這麼大一筆國庫庫銀,只要真是鎮遠侯私吞了,就能從這些裡頭看出蛛絲馬跡來。
王姮恍然大悟大叫道:“沒錯,我怎麼沒想到呢。”完了奪過袁瑤手裡的碗,將湯藥一口氣灌下,抹抹嘴看著袁瑤,一時又冷笑了起來,“日後我若是能如願,自然是會記你一功的。不過……”
王姮故意將話頓了許久,將手邊的空碗推到袁瑤面前,斟了半碗茶丟一丸藥進去化開了,這才道:“為了進府你也算是不擇手段了,聽說你得了身子侯爺才讓你進的府。既然如今你已進侯門,這孩子就不必要了。”將碗又往袁瑤面前推了幾分。
袁瑤不惱也不怒,滿懷母愛之情地低頭看著自己小腹,“二奶奶知道嗎?我家在當年的一案中,活下來的只剩下我一人了,這孩子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當年我還小,家逢鉅變之時我無能為力,保護不了任何人。”袁瑤慢慢抬起了頭,眸光中在慢慢凝聚孤注一擲的不可阻擋,“但今時今日,倘若再有人敢傷我的親人我的孩子,玉石俱焚,我也再所不惜。”
王姮忽然有些怕這樣的袁瑤,見她在慢慢逼近,身子不由得往後仰,以避開袁瑤吹打在臉上迫人的氣息。
“王姮,你覺得我會不留一條退路,就敢隻身進府來嗎?”袁瑤抬手將王姮頰邊的一縷髮絲挑起,指尖的冰冷劃過王姮的頸項,激起王姮戰慄陣陣。
“你覺若是鎮遠侯知道太后的真正用意,他會如何處置你?”
王姮強撐起一口傲氣,道:“我可是太后的侄女,他敢動我試試。”
袁瑤忽然笑了,“只怕那時太后都自身難保了,竊取遺詔,就是太后也難逃謀逆之罪。而你,別太高看你自己了,隨便一個暴斃的藉口就能打發了你,反正你如今的身子是何種狀況,眾所周知。”
王姮根本無可反駁袁瑤的話,“你……你……袁瑤,你想造反嗎?”
袁瑤拉開了和王姮的距離,面上笑意淺淺,站於炕邊福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