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施惠道:“但二奶奶如今可是被罰禁足了的。”
袁瑤笑道:“二奶奶是禁足了,我們又沒禁足,不去就是我們不懂規矩了。”
韓施惠是打死也不願意去的,可要是袁瑤去了,她不去,到時王姮出來了饒不了她。
想再勸袁瑤別去也是不可能的,袁瑤如今擺明了就是不待見她,最後韓施惠只得硬著頭皮跟袁瑤一道去了。
韓施惠暗暗叮囑自己,下回記著不能再是這時候來串門了。
到了濉溪院才知道,霍林氏在壽春堂一夜未回院裡。
霍林氏幫著調養霍老太君的身子,責無旁貸,不然婉貴妃生辰之時,沒霍老太君同往那可是大事。
袁瑤和韓施惠便往王姮廂房去。
丫頭進去報了,出來回話的是秋風,道:“奶奶身子不爽利,還沒起。”
意思是再清楚不過了的,就是讓她們等著,而且要等到何時還不知道呢。
韓施惠不由得暗中嗔怪起袁瑤來,“看吧,非要來,自找其辱來了不是,還累著我也一道遭這份罪了。”
袁瑤來時就知道王姮定是要刁難的,可她她敢來就不是來找氣受的。
“既然奶奶身子不爽利,就不擾奶奶休息了,回了。”說完,袁瑤轉身便走。
好個順著杆子就爬的。秋風沒見過這樣的,趕緊進去回話,裡頭傳來好一陣發脾氣的動靜。
韓施惠看看裡頭,又看看前頭的袁瑤,心說:“這袁瑤果然還是有些法子對付王姮的。”剛要幾步去追袁瑤,這回是夏日就從裡頭出來了。
夏日道:“袁姨娘,韓姨娘請留步,二奶奶這會子已經起身了,請你們進去呢。”
韓施惠本想假裝沒聽見繼續走的,但袁瑤卻回頭了,也不好獨自一人走了。
進了屋子,撲面就是一陣藥味兒和燥熱感,看裡頭的人都出了細汗了,王姮卻還全身裹的是大毛的衣裳。
此時王姮正在炕上用早飯,宮嬤嬤手上還端著一碗湯藥,想來是等王姮用完了早飯便要吃的。
袁瑤見了禮,也不等王姮叫就自己上前服侍王姮用早飯了。
韓施惠是躲在袁瑤身後跟進來,袁瑤敢往王姮面前湊,她可不敢,一副怯怯弱弱的樣子躲一旁,讓王姮瞧著比見袁瑤更來氣。
王姮抓起手邊的茶碗就往韓施惠身上砸去,“我沒還死呢,你就上趕著穿紅戴綠要取我而代之了嗎?”
妾室是不能穿正紅的,韓施惠自然是知道的也不敢穿,不過是今日這身百蝶穿花的褙子顏色有些豔了,紅的地兒多了些而已。
王姮這是欲加之罪,罵完韓施惠回頭想挑袁瑤的錯。
袁瑤身上一水深淺不一的黃,全無半點紅,想罵她穿素了吧,她也沒半點素色在身,就是頭上也只一支壓髻簪和一支步搖而已。
王姮只得把氣全都撒到韓施惠身上了,本以為這般作踐韓施惠,袁瑤會出聲勸阻,然後連她順手一併給整治了去,卻半天沒見她出聲,只一味地侍候她進食。
折騰了半日,袁瑤半點影響沒有,王姮自找了一肚子的閒氣,韓施惠更?/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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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9第十五回 以色侍君(三)
王姮一拍炕幾,指著韓施惠,“說來她是你表妹吧,你就不幫她求求情?”
袁瑤頭都沒抬;夾了一箸小菜放入王姮的碗中,“不敢有這樣背後捅刀子的表妹。”
聞言;韓施惠頓時把頭低得快埋進地裡了。
王姮卻哈哈大笑,覺著袁瑤的脾氣倒是挺合她脾胃的。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被人出賣了的,明明恨不得對方去死,卻死要面子的滿口仁義道德,要以德報怨的。
就像當初,知道是冬雪下手害的她,若是旁的人為了面子定會悄悄處置了;她卻不,大張旗鼓地打殺了去。
罷了,王姮擺擺手說不吃了,炕桌撤去,鞏嬤嬤把藥遞過來,王姮看都沒看,“放在那。”
“奶奶;藥涼就無益……”鞏嬤嬤想勸;王姮卻大叫著:“囉嗦,放下。”
袁瑤雖不過進府才兩日,可以前也沒少聽霍榷和韓施惠說;故而多少是看明白了的。
王姮折騰霍榷的妾室通房,並非是有多喜歡霍榷,反而是因她不樂意跟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