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霍老太君也是知道的,那些個言官一日到頭就盯著外戚權貴家裡這點兒事了,沒事他們都能說出點事來。
這事要是被言官們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被如何地口誅筆伐,霍老太君不由得有些後怕,“嗯,沒錯是這理。”
宋鳳蘭又哭了,“老祖宗你是不知那二叔的二奶奶有多不講理,二叔剛說老祖宗讓個丫頭開了臉來過明路了,她就當著二叔的面用手爐砸了彩雲。說什麼髒的臭的都往他們二房裡塞。”回頭讓彩雲過來,“老祖宗你看看,炭火可不長眼呢,可憐這丫頭都被燒成這樣了。”
霍老太君就見彩雲衣襟上溼答答的,頭髮被燒了一節,不管臉上還是頭上灰撲撲的,也看不清哪裡傷著了。
可見彩雲這模樣,就夠霍老太君來氣的了,竟然連她的人都敢打了。
霍老太君聲調倏然拔高,覺著剛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你沒說這丫頭我身邊的人嗎?”
“說了,我和二叔都告訴她了,可那二奶奶卻說,那屋裡就是好的了,要好的,大房怎麼不要了去,然後還說,還說……”宋鳳蘭越說越傷心欲絕的。
見她這樣,霍老太君又氣又急的,“你別哭,有什麼只管說什麼,我給你做主。”
宋鳳蘭滿目淒涼道:“她說要好的怎麼不給大爺送去了,也好……也好給大房生個好的,別滿屋子的歪瓜裂棗,傻的傻,殘的殘,癱的癱,你老好操心的不操心,老惦記著二叔房裡的事。”
登時讓霍老太君和官陶陽的臉上都不好過。
霍杙的子嗣亦是霍老太君的心頭刺,碰不得,聽了這話一時也氣得手都哆嗦了,斷斷續續道:“好……好……個……王……王氏,以為……以為……我們家……就真不能……不能……把……把……她……如……何……”
話沒完呢,突然霍老太君就說不出話來,還噴出一口血來。
宋鳳蘭和官陶陽見狀被嚇得不輕,彩萍趕緊拿一小瓶來倒出小藥丸喂霍老太君吃,又趕緊讓人去請太醫來。
這一請太醫就驚動了霍榮。
霍榮在侯府眾人心裡,歷來是不怒自威的,如今他再冷然立目就越發讓人害怕了。
好不容易等到太醫出來,霍榷和霍杙趕緊上去問霍老太君的病情。
太醫道:“急火攻心,血不歸經所致,日後不可再讓老太君動氣了。”
都連連稱是,趕緊讓太醫開了方,給了藥禮,忙命人送了出去。
霍榮瞧過後方子吩咐趕緊去撿藥煎了,給霍老太君調服下去,總算是平穩睡去了。
也這才得了空,霍榮回頭就對霍榷喝道:“去告訴你娘,要是她這會子還沒死,就是從床上爬來也要爬過來侍疾。讓袁氏也一道過來。”
霍榷不敢多言,忙忙地去了。
一屋子人見霍榮怒了,個個都屏息埋頭的,恨不得霍榮看不見自己。
霍榮掃了眼屋裡各懷心思的人,當日就是擔心有人借題生事才讓霍夫人隱瞞了袁瑤來歷,但如今還是被人興風作浪了。
霍榮過去抬腳先把在地上跪了半天的彩雲給踢了出去,“還不打發了留在這丟人現眼到何時。”話落外頭進來兩個婆子,堵了彩雲的嘴拖出去了。
“老大家的。”霍榮又道。
宋鳳蘭聽到頭個點的就是自己,嚇得起先還往裡縮了一步,被霍杙推了出來,絆著地上的毯子來個踉蹌,好不容易穩住了,這才磕磕巴巴道:“在……在……在。”
“哼。”霍榮只不過用鼻子哼了聲,宋鳳蘭就兩腿一軟跪坐在地上了,急忙道:“兒……兒媳……知……知錯……了。”
“不知輕重,搬弄是非,口無遮攔。”霍榮拍案怒斥,指著霍杙,“你也跪下。”
這會子袁瑤跟著霍榷和霍夫人腳步匆忙地進來了,霍榮立時讓霍榷也跪下,霍榷跪了袁瑤自然不能站著,便一同跪了,可也只是膝蓋剛沾的地,就聽霍榮又道:“夫人帶袁氏和官氏進去侍疾。”
雖未明說,但霍榮這是認同了袁瑤在這府裡,是和官陶陽一樣的身份。
“是。”
袁瑤又只得起身跟霍夫人進裡屋去了。
“一個兩個治妻無方,鬧得家宅不寧。”霍榮開始訓斥兩個兒子。
霍韻和霍榛進來時,正好見哥哥們被罵。
霍榛這幾日懶散鬆懈了,正怕霍榮問起他,見了禮就往人堆裡躲了。
霍韻聽了半日,覺得不過是王姮和宋鳳蘭的錯,和自己二哥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