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豈不是又要成她們的眼中釘了?”
袁瑤卻反問,“這天下誰說了算?”
韓施巧道:“自然是皇上。”
袁瑤點頭,“所以你不但要得到皇上的寵幸,你還要懂得如何得到皇上的庇護。”
這話讓韓施巧覺似是明白了,可細一想又不明白了。
“今上是有抱負,有壯志,將創一番大業的君王。可皇上自登基以來,因太皇太后做過傀儡皇帝,因太后以孝道相挾不得不讓出半壁朝政,此類種種皇上經歷得太多,所以他最為忌憚的就是身邊的女人干政。”袁瑤緩一口氣,“先皇后強勢極具野心,最後她死了;順妃風華絕代聰明過人,最後鬱郁而死在冷宮中;德嬪馬葶自作聰明,如今形同打入冷宮;莊嬪聰明反被聰明誤,死於一屍兩命;周才人(就是周祺敏)急功近利結果你我都有目共睹的。如今終於輪到淑妃了,王皇后等人倘若不是因為太后,怕是下場比她們更不堪。”
聽袁瑤說這些,韓施巧沉默了。
正文 81
見韓施惠沉默;袁瑤問道:“娘娘可知道;這些都意味著什麼了嗎?”
韓施巧點點頭,“聰明的女人都沒好下場。”
袁瑤先點了頭卻又搖頭,“這說明皇上不需要聰明的女人。娘娘且看婉貴妃;她懦弱無主見,以她這性子在宮中絕難生存。當然這裡頭少不了因有鎮遠侯的關係,可皇宮內院;鎮遠侯能耐再大都會鞭長莫及之時;可見沒有皇上的庇護,她也走不到今時今日。
還有賢妃;她就是看懂了皇上,才不惜自損身子捨棄曾與順妃雙株並蒂才名;爭取皇上的庇護,保住了她自己也保住了三皇子。安嬪粗俗,但她聽話,所以皇上也保住了她的性命。”
韓施巧想起中宮那些曾經的絕代佳人,如今還剩下誰?都香消雲散了。
韓施巧鼓起勇氣問道:“那我該怎麼辦?我該裝傻?自戕?還有順從?”
袁瑤搖頭,“那是她們的本質,娘娘和她們是不同的,學不來也不必去學她們。娘娘仗義執言不懂圓滑,但心地淳樸,敢愛敢恨,這些才是你的真性情。”
那又如何?韓施巧不懂,難道讓她對禎武帝直言愛恨?
這個普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可容不得他後宮裡的女人心裡有旁人,周祺敏就是前車之鑑。
袁瑤卻道:“書中一句‘以色媚君,色衰恩亡,以才侍君,地久天長。’引得多少聰明的女人都以德侍君,娘娘只需反其道而行之。”
韓施巧聽出來了,“你是說,讓我……讓我……”
袁瑤肯定地點頭,“沒錯,以色侍君。”
知道韓施巧會有所排斥,袁瑤便繼續道:“可是怕得個狐媚君王的名聲?今上只愛江山不愛美人。”
韓施巧細細一想,果然似袁瑤說的。
禎武帝就由始至終都不曾被自己的容顏所左右過,該如何利用她還如何利用她,看似溫柔實則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韓施巧一時又不自信了,道:“既是如此,你還讓我以色取寵?”
袁瑤笑道:“所以娘娘要用非一般的手法。”
韓施巧附耳細聽。
“我曾經對娘娘說過,御男之術——六識,其實御男之術分上下兩部,上部是三技三色,下部才是六識。所謂三技,就口舌之技,私陰之技,體位之技,三色則是音色、香色、裸色。”後面的,袁瑤俯身在韓施巧耳邊秘傳技法。
不說韓施巧,就是袁瑤也覺得從頭到腳一片滾燙通紅,頭髮絲都快滴出血來了。
說完,兩人都鬆了口氣。
袁瑤將手上的銀鐲子脫下掰開,裡頭竟然是空心,數粒藥丸滾了出來,“這品香就叫香色,闌珊坊秘製的香藥,可催情,能助你事半功倍。但用藥終非長久計,到底還得看你。”
不用袁瑤說,韓施巧也知道,只是這等手段,讓接受了十多年淑女教條的她一時真接受不了。
罷了,袁瑤又道:“這些都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如何放下矜持,放下自尊。”
韓施巧覺得袁瑤是說到她心坎裡去了。
袁瑤見她猶豫不決,本還想再勸兩句,卻忽然被香色濃郁的氣味衝了鼻息,一時忍受不住乾嘔了起來。
韓施巧先是一愣,後又趕緊給袁瑤斟茶。
好一會,袁瑤才擺手示意不礙。
韓施巧的目光倒是移不開了,看著袁瑤,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瑤……哥兒,你可是……可是……有了……二公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