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一切正是韓施巧和袁瑤商量下的對策。
“好,好,好,朕還不知,原來身邊的女人都是使藥的好手。”
都以為禎武帝在說給惠妃下藥的人,不想禎武帝卻突然暴喝,“韓施巧,你就這麼不願要朕的子嗣嗎?”
眾人大驚,韓施巧自己給自己下藥?可結合鴻喜說所,再細想,也只有是韓施巧自己給自己下藥方能解釋得通了。
韓施巧俯身叩頭,微微悲愴道:“宮裡的女人有誰不想為皇上生下一兒半女的。”當她再緩緩起身時,已淚水潸然,“臣妾也想,在這宮闈之中唯有有了子嗣方能依靠,哪怕誕下的是公主。後宮之中皇后娘娘權傾六宮,可皇后娘娘都尚且保不住皇嗣,臣妾又有何能耐保全弱小的他周全。當初有人給臣妾下何香,臣妾是知道的,都知道的,可臣妾鬥不過‘那人’,只得咬牙把何香都嚥下。本以為這樣‘那人’便會放過臣妾了,不想卻被反誣欺君。”
韓施巧愈說愈淒厲了,“那些日子的眾叛親離,轉面炎涼,臣妾真有過一死了之的念頭,可要是臣妾死了,家中的母親和兄長卻會因臣妾而受牽連。”她這般似是無意間忽略了韓孟的舉動,在場的人多少都能明白。
而韓施巧這樣故意為之,正是讓人知道她的怨。
“臣妾只能苟且地活著,冷冷清清也罷,孤苦老去也罷了,不曾想在心死之際卻還能再得皇上眷顧。只是臣妾知道,臣妾依然自保都艱難,若是再懷上皇嗣,也只會害了他,臣妾這才不惜自戕亦要……”韓施巧的哽咽之語,讓禎武帝湧上的戾氣慢慢散去了。
知道韓施巧這話是在影射自己和皇后,王諗也不敢辯,因韓施巧未明說是誰,自己跳出來便有此地無銀之嫌了。
禎武帝默然了許久,殿中陷入壓抑的靜謐。
這時,王永才腳步匆忙地從外頭進來,道:“回皇上,宋選侍……歿了。”
殿中的人一時還未反應過來,宋選侍是誰?死了就死了,這會子竟然敢來擾了皇上。後才恍然想起,是淑妃。
得這訊息,王諗偷偷地鬆了口氣。
禎武帝對於淑妃的死不置一詞,反而對王諗道:“皇后小產前的藥渣子為何在你看過藥爐後,就多出一味來,當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了嗎?”
王諗頓時呼吸一窒。
禎武帝起身下炕,將韓施巧扶起,卻還是對王諗說的,“朕不治你的罪,讓皇后好好管束於你吧。來人,送康嬪到坤和宮去。”
王皇后甚是看重自己的子嗣,要知道謀害自己的是正是身邊最信得過的人,又怎會只是簡單地管束了去而已,
禎武帝這是讓她們自己內鬥去,不管是皇后,還是太后,都該消停一會了。
王諗就見王永才領了慎行司的人來,過來就拖著她往外走。
到了門外王諗這才想起要掙扎,再度衝進殿內,對禎武帝喊道:“請皇上看在臣妾一心服侍過的份上,保臣妾這一遭吧,臣妾什麼都說,不是臣妾要害的皇后,是嗚嗚……”
王永才上來堵了王諗嘴,再令人來,“還不快過來拖走。”
在場的都知道,王諗最後要說的正是這幕後之人,可禎武帝為何會不許她說,各人心中各有推斷。
等人都散去了,禎武帝忽然粗暴地捏住韓施巧的腮沿,道:“朕只要你的身子,只要你乖乖的,自然會保你周全,保你父母兄長周全。”
就似保全賢妃和三皇子一般。韓施巧暗中補充一句。
當晚,韓施巧被禎武帝蹂躪了整夜,她知道,這是禎武帝給她的警告。
縱然被傷著了,可到底還是取得了保命符。
正文 86
淑妃的死;前朝和大皇子還有元國公府會如何應對;袁瑤是不得而知了,但宋鳳蘭在侯府和公府間來回奔波的措手不及顧此失彼,袁瑤卻是看在眼裡的。
該是王姮出來的時候了。
少君伯夫人霍林氏果然是有些法子的;經由她的調養,王姮的身子一日比一日爽利了,到如今沒好全十分也有個□分了,餘下的平日裡調補調補即可。
只是霍林氏以讓王姮學規矩為由,依舊將她困在濉溪院。
如今袁瑤的身子依舊未明顯,仍按足了規矩每日來給王姮晨昏定省,而韓施惠在得了一場風寒後,得了最現成的由頭避之不再來了。
以王姮的性子自然是不高興的,於是氣就撒在了袁瑤身上不時為難。
可袁瑤到底也不是平白任憑欺負的主;但只要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