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的話堵我?”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小香看了看滿桌几乎沒動的菜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那這些菜…要不奴婢先侍候您喝湯藥?”
謝盈一把甩掉桌上的碗碟,待看到謝盈陰鬱的臉色時,她識趣的噤了聲,暗吞痛楚地蹲下來收拾殘碗碎片。
第2卷 妃 危機重重
危機重重
項青最後還是經不住棲情的請求,只得讓她去看莫如風。
棲情踏進宰相府的一方院落,匾額上刻著思源閣,門口的幾個侍衛立即跪下行禮。
項青與劉其隨後跟進來,棲情疑惑地看看他,項青不自在地道:“本相也來看看如風相士不行嗎?”
他真是越來越會誤解她的意思,棲情環視略顯蕭條冷索的庭院,和宰相府其它輝煌大氣的格調全然不同:“我在宰相府呆這麼久,也不曾進過這裡。”
項青眉眼稍沉地望著裡邊的一草一木,並不作聲。
“相爺第一次進京就住在這裡,住了兩年之久。”
劉其替他答道,見項青並未阻攔就繼續道:“後來相爺受先皇賞識,出入朝堂後才買下這邊的地,逐漸擴建成今天的宰相府,只是這個院,相爺從未讓人動過。
怪不得這裡叫思源閣,思源思源,飲水思源,他是要提醒自己,有了今天至高的地位,也不能忘本嗎?
棲情不免多看了項青一眼,其實她不曾真正瞭解過他,不是嗎?
推開小屋的門,棲情便看到幔帳被勾到一邊,莫如風半坐在床上看書,大白天困在床上卻是一派閒然自得,棲情喚出聲:“公子。”
莫如風回過頭,看到項青時波瀾不驚地點點頭:“如風見過宰相大人。”
項青抬手欲說話,棲情已經走到床邊,語氣措辭之間滿是擔憂:“公子,你的腿怎麼樣了?”
“反正也是廢腿兩條,也不在乎這一摔了,等過兩天腿傷稍好一點,我還是可以坐椅子出去。”莫如風笑著說道,拍了拍被面示意他真得沒事。
“無緣無故,公子怎麼會摔的?”
一聽棲情仍然在糾結這個問題,項青面色冷得有些難看。
莫如風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掃了幾眼便明白了個大概,淡笑著道:“無關宰相大人,可能是我替宰相大人擋掉了劫。”
棲情不明白,劉其搬過一張椅子,項青掀袍而坐,冷漠地瞪著她:“無需多言。”
“宰相大人常來思源閣,倘若昨晚院中的假山石塊落下來時,我沒有正好從椅子上摔下來,現在壓斷腳筋的就是大人您了。”
莫如風委婉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我想宰相大人此時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周全,而非別的。”
棲情震驚,又是昨晚,他去清衣軒喝酒之前嗎?
“我項青想要的,必定得到才罷休。”項青豈會不明白莫如風的意思。
院中假山山石無緣無故掉下來,而且重如千斤,多半是有人故布此石,在宰相府動此手腳的,不會是索莫如風的命,是他項青的!
“日日提防只會心神疲累,大人何不再考慮清楚?”莫如風說道,想起昨晚山石掉落的事,只有當時在場的人,才有機會推動山石,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絕不留內鬼,莫如風雖明白這個道理,但眼見項青將在場的幾個侍衛通通處死時那種狠厲,還是心驚。
項青冷冷一聲:“如風相士,我敬你是個聰明人,你怎會不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道理?”
莫如風無奈地笑笑,棲情不懂兩人之間的啞謎,只追問莫如風:“公子,你為人小心,怎麼會恰巧從椅上摔落下來,是不是…”
棲情的話讓項青不得不凝重地問道:“你是故意摔倒相救?”
“只是恰巧。”
莫如風否認,轉而看向棲情:“無憂,你以後多注意些宰相大人的飲食。”
棲情略微聽懂了些,訝異地捂住嘴:“有人要害相爺?”
“你是他的妻子,注意些便是。”莫如風說道。
莫如風往後面堆得高高的枕頭靠上,冥思地合上眼。
因為他是你的夫君,我才願意相救,只願你能不痛心,不傷懷。
棲情想的卻是另外的事,普天之下誰會害項青?轉念一想,他的仇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當今聖上。
皇上和相爺之間,只能是你死我活的結果嗎?
想起今天在養心殿看到的帝王掌相,棲情茫然了。
從思源閣走出來,棲